“嗯。”惡月點了點頭。
我衝著角落裏的那隻正摟著妹子的肥豬說道：“懷特先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呢？”
麵前那個肥頭大耳的壯漢隻是瞥了我一眼，他推開坐在大腿上的太妹，不緊不慢地點上一根雪茄又拿起了桌子上的左輪手槍擦了擦道：“約定？哥們，你喝多了吧？我從來沒見過你，或者我的手槍和子彈認得你。”
喲喲~這小子是要賴賬的節奏啊。不過幹我們這一行的，最不怕的就是賴賬的無良客戶。我從懷裏掏出一本封麵已經破破爛爛的故事書翻了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人界行為準則》上麵說了，對於試圖賴賬的客戶，代理人可以采取強力手段收取本金和利息。盡管我並不喜歡這種做法，但是誰叫我是吃這碗飯的呢。
我正試圖找張幹淨的沙發坐下來和這位肥豬先生好好的談談回收我的投資的事情。但是那個討厭的夥計擋在了我的麵前。
“我說娘娘腔，老大問你話呢！看你西裝革履的你是哪裏來的推銷員？哇哦~快看！這小子的肩膀上是隻貓麼！還會動！我還以為是皮草呢！哈哈哈！”夥計指著惡月哈哈大笑。
房間裏的人都起哄地大笑著，我隻能無奈地摸了摸額頭。嗬嗬，誰說穿著西裝革履就是推銷員了？這幫蠢貨從來就沒有見過貓蹲在別人的肩膀上麼。我知道這些家夥要倒黴了。
我感覺到惡月的變化，他的爪子已經露了出來。我瞥了惡月一眼，看到他的瞳孔已經變了顏色，我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冷靜！不要衝動！”
“你們瞧，這小子有毛病吧？他叫我們冷靜！哈哈哈！太可笑了。”眾人笑得更加囂張了，紛紛起身亮出了身上的家夥。
我回過頭眯著眼睛冷著臉對著這些無知的人道：“白癡，我不是叫你們冷靜。”
這群惡棍拿著刀子和棒球棍向我走來。惡月的體溫和呼吸漸漸消失不見，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正當我在考慮該怎麼收場的時候，眼前這個愚蠢的人類居然伸出手來試圖要撫摸惡月的腦袋。還沒等我開口阻止，就聽見惡月露出閃著寒光的牙齒冷冷道：“把你的髒手拿開，肮髒的人類。”
夥計瞪著眼睛立刻跳到了一旁，他驚訝地尖叫著：“鬼呀！貓居然會說人話！”
我想他現在要擔心的並不是貓會不會說話的問題，而是他一會兒會被惡月切成幾片的問題。
房間裏的溫度迅速地流失，反正我是無所謂的，因為我沒有任何感覺。但是那些卑微的人類一個個縮著脖子正摩擦著自己的手臂縮在一起。他們哆嗦著的嘴唇裏吐著一股股的白氣。屋子裏的燈光忽明忽暗，所有的電器都發起了瘋。我知道情況會比想像的還要糟糕。
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像是在每個人的大腦裏被音響放大了無數倍。“嗬嗬嗬~很遺憾你猜錯了。我不是鬼，我是……嗷~”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惡月的身體裏鑽出，我很清楚那是什麼。
我一看大事不好，急忙阻止道：“不要啊！我的本錢還在裏麵呢！”
當我試圖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整個房間裏充斥著鮮血和慘叫聲。不過這個過程就像一陣風刮過一樣，隻在幾秒鍾內就結束了。
短暫的幾秒鍾之後燈光恢複如初，當惡月恢複正常重新坐在我的肩膀上滿足地舔著自己的爪子的時候我渾身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碎成一塊塊的屍體，我知道這次的損失大發了。除了損失了那些潛在的客戶，那一個我投資的客戶也被切成了一塊塊碎肉，都捏不到一塊去了，更別提回收成本了。
看著一臉幽怨的我，惡月卻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道：“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是他們先惹大爺我的，又不是我的錯。我隻是維護自己的尊嚴而已，這不算犯規。我有查過《人間行為準則》的。安啦。”
我：“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這次的損失怎麼辦？別忘了還有超時的利息。”
“怕什麼！一切損失都算在我的賬上。”惡月看起來毫不在乎，大手一揮滿是土豪的王霸之氣。
我很無語道：“你的賬目上上個月就已經赤字了。再這麼下去我們下個月就要喝西北風了。”
惡月聽了立刻拉攏著耳朵垂下了尾巴，一臉難過地說道：“額……是我不好啦……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表示很無奈：“這句話你上個星期已經說過了。算了，就從我的賬戶上先劃一點過來補缺吧。”
惡月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他用那條尾巴纏住了我的脖子用那毛茸茸的臉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我就知道，隻有在我替這小子買單的時候他才最可愛了。
我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道：“客氣什麼，我們是拍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