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隻畜生!我要宰了你!”
流石不停地甩著自己的腳,嘴裏不停地咒罵著。他決定了,等他從這個圈圈裏出去之後,他第一個要滅掉的就是人界的所有犬齒類動物。不過他沒有發現的是地上的六芒星圖案已經被小狗的尿液淹沒了一個角,禁錮陣法正在失效。流石的殺氣正因為憤怒而不斷地提升,他的麵容幾乎已經扭曲,血紅色的殺氣緩慢地在他的身上縈繞著。禁錮陣法中彌漫著幾乎快要飽和的能量,此時就如一個憋著悶氣無法發泄的高壓鍋一樣即將達到爆炸的邊緣。禁錮陣法扭曲了,從那一個被尿液淹沒的殘角處開始一點點地崩壞。
一路上黑人的皮卡開得很快,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個黑人大叔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個玩賽車的好手。對速度有些過敏的我用安全帶把自己捆的緊緊的,盡管現在擁有靈力的我可以很好的保護住我的肉身,但我還是膽戰心驚地將後背緊貼著座椅。相反的,炎這個丫頭卻開著車窗任憑強烈的氣流打在臉上,吹亂她的頭發。她歡呼雀躍地尖叫著,果然骨子裏流動著的就是不安分的血液。不過這可苦了被她抱在手裏的惡月。惡月的毛發已近被風吹得完全炸開。
“喲吼!好不好玩!”炎將惡月甩出了車窗,隻拎著他的一隻爪子任憑他在空中搖曳。
“喵!”
我捂住了眼睛,真的不忍直視惡月被這個小魔頭摧殘的可憐樣子。最可惡的是,從一旁經過的汽車裏有不少人舉起了手機拍下了這隻飛翔貓的英姿,還上傳到了朋友圈!
皮卡很快離開了喧鬧的高速路轉入了一條鄉間小道,不得不說這裏的環境還真的很不錯。路的兩旁都是高檔的私人別墅。皮卡慢慢地開進了其中一棟別墅的院子裏。
“叮咚。”黑人按了一下門鈴。
炎抬頭看著黑人問道:“黑人叔叔,你忘帶鑰匙了嗎?”
“這不是我的房子,是我一個摯友的。這個點她應該在家。”
“咚咚咚。”黑人又是狠狠地敲了幾下門,屋裏還是沒有什麼動靜。
黑人隨身掏出兩根別針塞進鑰匙孔裏抖動了幾下。
我低下身子在炎的耳邊吹著耳邊風。“你看,這個黑人叔叔絕對不是好人,隻有壞人才會溜門撬鎖。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就在炎還在猶豫的時候門已經被黑人撬開了。誰知開門迎接我們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原來你在家呢,為什麼不開門?”黑人抱怨著。
一個穿著睡衣戴著聖誕老人那頂紅色帽子的漂亮亞裔女人手裏舉著一把大口徑獵槍站在門內,那表情似乎有些迷糊,看樣子像是剛剛睡醒。
“查理!是你?我差點將你的腦袋給轟掉了。”女人放下槍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不過她很快就注意到了門口多餘的我們。“呀!這誰家的孩子,這麼可愛。還有這貓的毛色真不錯,我的牆上剛好缺個類似的裝飾品……”
女人蹲下身子捏了捏炎的小臉,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她手裏的惡月,那眼神像是在比劃著那一身皮毛的尺寸是用來做帽子好呢還是做個坎肩好呢?
黑人:“讓他們幾個在你這裏借宿一下你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