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輸,是你耍賴!”
高幽猶如野獸怒吼一般的喊道。
他能認輸嗎?不能——即便他已經輸了。
他能舍棄蔡雅蝶——的蔡家嗎?不能!
對於高幽的怒吼,很多人都暗自搖搖頭,嗤之以鼻,黑球已經進了,蕭政也已經清場了,可是高幽卻不敢認輸,說蕭政耍賴了。
然而由於不敢得罪高幽,擔心怕被高幽報複,即便對高幽的做法不滿,也沒有一個人跳出來指責。
開玩笑,又不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幹嘛冒著被高幽記恨的危險跳出來替蕭政說話?傻子才會這麼做!
“哦?我耍賴?”蕭政臉上泛起濃濃的笑意,笑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裏耍賴了?”
“你……就是耍賴。”
本來高幽就是胡扯,給自己不想認熊而找的一個借口,現在被蕭政這麼一問,高幽頓時語塞,除了說蕭政耍賴之外,竟然找不到別的語言來反駁。
“剛剛明明球就沒動了,任誰看都知道黑球是無論如何都進不了的結果,可是卻又突然動了——這不是你耍賴是什麼?”高幽喊道。
“你哪隻眼睛看著我耍賴了?是看見我用手去碰了黑球?還是用球杆又重新打了一杆?又或者是我用嘴巴把球吹進的?”蕭政笑笑回道。
“……”
高幽確實沒看見蕭政動過黑球——因為即便蕭政動過球,他也看不出來!
“你使用了妖法,要不然已經停止的白球,怎麼還會突然動起來?”高幽喝道。
“白球自己想動,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叫它動的,說不定是人家白球通靈,看不慣你這一副紈絝子弟,不懷好意的偽君子的做態,故意想讓我贏呢。”
“……”
高幽頓時感覺道喉嚨出又一道甘甜粘稠的東西上湧,竟然是被蕭政的這句話氣得憋出內傷了。
白球通靈?這不胡扯嗎?
“總之,就是你作弊沒,你耍賴!”高幽知道說不過蕭政這張伶牙俐齒,索性也懶得在辯解,直接往死裏得給蕭政扣一個大帽子。
“對,就是你耍賴,我們都看見了。”
“就是,要不是你用妖法,黑球是不可能進的。”
“揍他,敢在我們的地盤耍賴,這是不想活了。”
一時間,以高幽為首的那些青少年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挽袖子露胳膊的,就要對蕭政動手!
蕭政見狀,微微一笑,道:“你們想幹什麼?想打我?”
“算你聰明,敢在我們的地盤對高哥不敬,不揍你一頓怎麼能解高哥的心頭之恨?不過,如果你承認自己使用妖法耍賴,再向高哥磕頭賠罪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讓你安然的走出去。”
蕭政沒有理會這人的叫囂,反倒看向高幽,冷冷的問道:“你也是這個意思嗎?要我向你磕頭賠罪才放我離開?”
看見蕭政這副表情,高幽還以為蕭政是怕了,心頭不由得開心了起來。
“我有心放過你,可是——我的兄弟們不願意我也沒辦法,要是我不滿足兄弟們的願望,惹得兄弟們不服,以後還讓我怎麼帶兄弟啊?”高幽笑著說道。
“……”蕭政一頭汗顏,這……還是學生嗎?還帶什麼兄弟,裝什麼大哥,這該是一個學生能夠說出的話嗎?典型的就是社會小混混。
“那就是一定要讓我磕頭賠罪咯?”蕭政問道。
“對!”
“那如果我說不呢?”
“不好意思,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兄弟們的拳頭不長眼了。”
“他們有眼嗎?我怎麼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就像瞎子一樣?如果不是瞎子,又怎麼會跟著你這個不成器的廢物?”
“你——找死!”
……
台球室發生如此大的動靜,早就傳進了有心人的耳中。
在娛樂城3樓的KTV包廂中,一個身穿黑色夾克,耳朵上掛著一串銀光閃閃耳環的男子正左擁右抱著兩個酒吧陪酒/小妹忙得不亦樂乎。
夾克男左邊喝一口進口美酒,右邊吃一顆陪酒小妹喂上來的水靈靈的葡萄,男子的手也不停的在兩個陪酒小妹的胸前肆意的捏揉著,惹得兩個陪酒小妹嬌噓連連!
“咚咚咚!”
包廂門被人敲響,隨即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手裏捏著一個黑色對講機的青年走了進來。
西裝青年走到夾克男身邊,身體微微恭了恭,並沒有立刻說話。
夾克男似乎看出了西裝男子的沉默,將放在陪酒/小妹胸前的手抽了回來,拍了拍她們的肩膀,朝著門口指了指,示意她們先出去!
兩個陪酒小妹離開之後,西裝青年走到音響邊,將音樂給關閉了,這才又站到夾克男的身邊。
“什麼事兒?”夾克男沉聲問道!
“三哥,高幽他們在下麵鬧事。”西裝男沉聲說道。
被稱為三哥的夾克男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的臉色,似乎十分不滿自己的手下來打擾自己逍遙快活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