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定謀冷哼一聲,抬起那看似無縛雞之力的手臂向壯漢一抓,壯漢居然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他提了起來,隻是孫定謀的身材本就沒有這個壯漢高,所以壯漢是被手爪釋放出的靈氣之力束縛著。眾人見孫定謀不做解釋就出手打人,一時間都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放開我...放開我...”壯漢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般聲音很是嘶啞,孫定謀嘲笑一聲隨手就把壯漢甩到了一邊道:“呼倫熊,憑你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攔你謀爺的路,我看你是茅坑裏打燈籠:找死(屎)了!”
壯漢呼倫熊一時間臉憋的通紅,他恨恨的一跺腳然後嘶吼著衝了上來,卻有一人朝他甩了甩衣袖,呼倫熊一著不慎居然仰麵摔了一個狗吃屎。
“沒用的東西,滾一邊去!”朝他甩衣袖的是個略顯白淨的青年,他一身衣著與周圍的人多少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寬大的袖子,一塵不染的軟底雲履,毫無褶皺的得羅衣,比起周圍人倒是華麗不少。
大家一看白淨青年出手,都很識趣的向後退了十幾步,呼倫熊也有些畏懼的看著青年,捂著臉退到了後麵。留下白淨青年,孫定謀和趙峰以及幾個本就跟著孫定謀的人。
這幾個人似乎也是六組的,而且應該是唯孫定謀命是從的。本還有些戲謔的孫定謀一見白淨青年出手,於是皺起眉頭朝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就識趣的退到了人群一起。
“我就說呼倫熊這種水貨怎麼敢攔我呢,原來是察猜兄的命令啊。”孫定謀話雖然說的輕鬆,但是語氣裏多少有些忌憚。
“孫兄誤會了吧?我隻是覺得呼倫兄弟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今年如往常一樣,罰來百歲山的弟子有十幾人之多,那樣的話我們庚營每個寢室可以分到一個,也算大家都不虧。
可現在就來這麼一個小子,而且年齡不大居然就到了融合期,看來資質頗為可以的,所以在下鬥膽問問孫兄,這麼好的一個苗子憑什麼分給你六組呢?”
孫定謀倒是不示弱道:“這是千戶大人的命令,難道你敢違抗千戶大人的意誌不成?”
“不敢,不敢,在下豈敢違背千戶大人的命令,隻是想向孫兄問個明白,為什麼千戶大人不把這小子分給一組,二組或者三組甚至其他組。憑什麼單單分給了你六組呢?”
“我怎麼知道?”孫定謀不悅道:“千戶大人日理萬機,也許他覺得把趙峰分在我們六組合適,又或許是千戶大人隨意挑選的,我們這些犯人有什麼資格刨根問底呢?”
“哎...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我們這些犯人沒資格問?犯人不是人嗎?我們現在依然是乾元宗一員!所以你別岔開話題,如果你不能給我們在場的兄弟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是賄賂了千戶大人,因此大人才會對你私相授受的。”
“察猜!”孫定謀怒道:“我敬告你,飯能亂吃,話卻不能亂講!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私下賄賂了千戶大人?若是沒證據就閉上你的嘴!”
“哼?你在威脅我嗎?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孫兄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我有什麼背景你是清楚的。若是惹毛了我,別以為在這百歲山大營我就不敢殺你了!”
在庚營甚至是其他營房,對於察猜來說都很少有人敢忤逆他,況且還是當眾讓他下不了台,這讓察猜的心中十分的惱怒!孫定謀聞言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子忍不住閃動了幾下,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堅定下來,但態度卻好了很多。
“察猜兄,兄弟我說話嚴重了,還請師兄多多見諒。可千戶大人既然把趙峰分到了我的寢室,我就斷然沒有再割讓出去的道理,還請察猜兄高抬貴手!”
說到這裏,孫定謀的語氣已經隱隱含著一絲的懇求了,這讓趙峰心中錯愕不已,按照左誌坤對他的講述,一個弟子背景再深,到了百歲山大營都會被視作普通的犯人,很少有特權的。不過這個察猜似乎不屬於這個行列,難道他在大營裏有關係?也不可能啊,若是有關係何必還得與這些犯人一起居住呢?趙峰很難理解,隻得低下頭默不作聲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