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彈頭的長度和造型,應該是狙擊槍射出的子彈,殺手一擊不中自然早就跑的遠遠的,不會傻到在那等我去抓他,所以我在STARBUCKS待了一會便直接回到自己的小窩去了。
我躺在折疊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三顆明晃晃的彈頭在我的手心裏相互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盡管初級防禦結界想要再次使用就要等十二個小時以後了,但我並不擔心殺手會摸回來從老遠的地方重新給我一槍,畢竟能當殺手的都不是笨蛋,同樣的辦法不會使用兩次。下一次他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下毒?還是直接摸上門來抹了我的脖子?這都不是重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為什麼?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在一般人眼裏我隻是一個混的不是太如意,最近有一些轉運的窮學生而已,有必要動用這麼大陣仗來殺掉我嗎?要知道,天朝上國可跟米國不一樣。
在米國你家裏不放一兩把長槍短槍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天朝上國對槍支的管理可算是世界少有的嚴格。記得小時候家裏有一支打麻雀用的**,用的是鉛澆鑄的子彈,那槍也就打打麻雀,大一點的鳥都夠嗆,就是這樣一支**不也被派出所繳了嗎。所以在天朝上國能拿著槍來暗算我,這絕對是大手筆了。
我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入得了那些大人物的法眼了。
小茹MM回地獄述職,還要陪著毛毛做一些恢複。一時半夥是回不來了,找袁菲菲的話……還是算了,我可不想把她也拖下水。我揉了揉有些發脹額頭,隻覺得有些焦頭爛額,九月底的綜合評定我還沒著落,現在又來一個也許是一夥想要我命的家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著想著,我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砰砰砰~我睡得正香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
“這是夢,我在做夢。”我嘟囔著,翻了個身繼續睡。
砰砰砰~敲門聲又一次響起。
我猛地坐了起來。這麼早會是誰呢?房東?我這個月房租已經交過了啊。小茹MM回來了?不會啊,她有鑰匙啊。袁菲菲?要她來這種地方簡直是要了她的命的了。
砰砰砰~
我爬了起來,走到門邊,將門輕輕拉開一條縫隙,向外看看。其實我這裏沒有什麼防盜鏈之類的裝備,這麼做也即圖一心理安慰。
門外沒人。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細地瞧了一邊,確定沒人。
“真見鬼了,誰大清早跟我開這個玩笑。”我隨手把門關上,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砰砰砰~我X!有完沒完了!
我再一次拉開門,這不沒人嗎。
咕嚕咕嚕~
呃,誰的肚子在叫?我的?不對啊,這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的。我順著聲音看去,一個小小的身子正躲在公共洗手間的門後麵,怯生生地露出小半個頂著一頭金毛的腦袋,一雙碧藍碧藍的大眼睛正忽閃忽閃地看著我。
我頓時納了悶了:這是哪位?我什麼時候認識這麼小的一個正太型外國友人了?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回去接著睡。”我嘟囔著,準備回去繼續睡覺。
“那個……那個……你是不是把靈魂賣給了魔鬼?”小正太突然怯生生地問道。
“納尼?”我一激靈,把瞌睡都丟到西伯利亞去了,“你……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我……我是白騎士。”小正太從門後麵出來,一直走到我麵前。相對於驅魔人,女巫獵手這些民間非正式的對抗惡魔的組織來說,白騎士則是正兒八經的屬於教會旗下最強大的驅魔組織,各個都是教會冊封的騎士。傳說中,他們是惡魔代理人和那些已經簽了協議的人最大的惡夢。他們會殺掉協議人,然後直接淨化他們的靈魂。
話說,難道現在教會的那些個變態老頭子都有戀童癖?這個兩條腿不知道是因為餓的還是因為怕的,有些發抖的白白嫩嫩的洋正太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白騎士,更像是被怪蜀黍騙回來吃香蕉看小金魚的。
“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就寬恕你了。”小正太一臉正經地說道。
“哈?這就寬恕我了?”
“恩。”小正太點了點頭,把背上一個小書包放到了麵前,書包上繪著交叉的雙劍,天使的翅膀和滴血的惡魔頭顱組成的白騎士紋章。小正太打開書包,從裏麵掏出一把十字劍,呃……迷你的十字劍,比一般的小匕首長不了多少,不過看樣子應該是銀質的,因為上麵發出的光芒讓我非常難受。接著他從脖子上解下十字架掛墜——也是銀的——小心的繞在迷你十字劍上。
小正太做完這些,又從小書包裏掏出一個瓶子,不用打開我就知道,這是一瓶聖水。他單膝跪下,講十字劍倒著拄在地上——他其實想倒著插上去,不過地太硬,沒插進去——額頭貼在劍柄末端一個圓形的紋章上:“因父與子及神聖之名,願父的慈愛,基督的聖寵,主的恩賜與我同在,願全能的天主與我同在,垂憐你們,拯救你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