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1 / 2)

小涵躺在自己的房間內,昏睡不醒,高燒不退。突如其來的大雨加上春季的溫差,本就孱弱的身子一不小心就病倒了。阿桃念著小涵畢竟是爾嵐的丫鬟,照顧的也是無微不至,煎藥、服藥、冷敷,儼然一位母親般照顧著自己生病的子女,可病情還是無一點好轉跡象。

小涵昏昏迷迷地沉浸在自己的睡夢中,夢中情景一片糊塗,糟亂,早些年的一些往事的畫麵不斷地湧入自己腦海。但讓她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夢到了自己的父母,她夢到在以前那座簡陋的小房子內,母親正在生火做飯,屋頂炊煙嫋嫋升起,父親剛從外做完生意回家,坐在桌旁喝著水以解疲倦之感,自己則和小自己3歲的弟弟在屋外玩耍,夕陽西下,晚霞照亮了姐弟倆的臉龐,臉上的笑意被通紅的晚霞裝飾成一朵花,璀璨地綻開在平凡但溫暖的時光中。

爾嵐把手輕輕地搭在小涵的額頭上,感覺溫度還是沒有絲毫地降下去半分,無奈又擔憂地舉起藥碗,舀起一勺輕輕吹涼後遞給小涵。

當她喂完之後,忽然聽到外邊桃花林間想起了奇怪的聲音,似風聲、似水聲音、又似某人叫喚聲。本著好奇之心,爾嵐推開門前往準備探個究竟。

走在之前常走的熟悉的小路上,桃花依舊是桃花,春風也依舊是春風,爾嵐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聽見任何異常的聲音。再往前走便是小空地,爾嵐又一次鬥膽地往前瞄了一眼,果然白衣翩翩的少俠依舊在練劍,姿勢優美,身型就宛若春風,柔韌有度,剛強結合。

“小姑娘……”一個低啞的和善的聲音在爾嵐附近想起。

“誰?”爾嵐四下張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在這兒在這兒,你的左腳邊。”

爾嵐順著自己的左腳看去,竟然發現一顆有年歲的桃樹上透著一張慈祥的老人的臉龐,皺紋橫生,麵目清晰可見。她被這一幕嚇了一大跳,連連後退。

“不要怕……我是林中的樹爺爺。不會傷害你。”樹上的那張臉扭動著與樹連為一體的五官。

“樹爺爺?你該不會、該不會是什麼妖怪?你……”

“我不是妖怪,是靈長類生物。你快離開這兒,這兒有危險。”所謂的樹爺爺說話不緩不慢,臉上依舊保持著慈祥的笑容。

爾嵐思忖著這“爺爺”臉上的笑,覺得他並無惡意,也不似妖怪,為了以防萬一,也聽了他的勸,離開了。想到自己還沒說聲謝謝,走了幾步回過頭時發現桃樹依舊還是那顆桃樹,再無老人慈祥的臉。

再向前走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本來不長的一段路這會兒卻一直走不到頭,小路永遠在延伸,永遠見不到底。爾嵐告訴自己要鎮靜,一定是自己太累了,想太多,便深深地呼吸了幾次。但是眼前的世界還是沒有絲毫變動,小路未變,一旁的密密麻麻的桃花林未變,頭頂的蔚藍天空也未變,一切都很寧靜,卻暗藏著講不透的危險因素。突然,起風了,兩旁的桃樹擺動著長滿桃花的枝幹,仿佛一位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嬌豔地肆無忌憚地擺弄著自己的身姿。

“是誰在搞鬼?我不怕你!”爾嵐鼓起勇氣,但話語中明顯地透露著自己的膽怯。奇怪的事,她這麼一說,風停了。她像是得了一顆靜心丸,鎮定了不少,繼續走向前。這會兒陰森恐懼的心裏已明顯減少幾分,腳下的路也越走越熟悉,很快的,小路的出口也浮現在了自己眼前。

可是,忽然,一陣比剛才還大的風又吹起,桃花姑娘們擺弄地比剛才更厲害了,散落在天空中的桃花劃過爾嵐的身體與臉頰,竟然如一片片鋒利的刀片。風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刮越大,越刮越妖,眼看著爾嵐在風中都站立不穩,她抓住一顆還算穩健的桃花樹,試圖在風中站穩,桃花割過自己的臉,留下絲絲的疼痛感。突然間,桃花林中的樹木仿佛自己長了腳,一顆一顆地朝著自己方向湧過來,腳下的小路很快就看不見,一眼望去全是一株一株的桃花,越來越密集,漸漸地爾嵐被圍困在一片花海之中。

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母親的話:遇到困難的時候,把你認為重要的能給你力量的東西握在自己手心,它能發揮巨大的力量。爾嵐二話不說,將腰間的流雲配緊緊地握在手心,心中默念著母親,內心恐懼如潮水般洶湧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