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軒越是回絕,那女郎卻越是想要給他看,甚至身邊的女孩也一並鼓動他看看吧,沒法,他隻能伸出手去。
那女郎也那樣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手,卻遲遲不願放開,唐逸軒有些厭煩的想要將手抽回去。
那女郎趕緊開口道:“不錯啊!你的命也很好,生在富貴人家。”說完抬頭媚笑的看著他。
她的手指就那樣在他的手心撩撥著,眼神也是那種露骨的勾引。
這種女人唐逸軒見的多了,他開始有些不悅了,用力想要將手抽回,可那女郎竟攥的更緊了,甚至有意無意的在他的手心中來回的劃著圈,意圖撩撥著他的感官。
“是啊!這裏是頭等艙,一般人是不會坐在這的。”唐逸軒不留情麵的直接戳穿她的論點。
小女孩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是啊,這是頭等艙。而且自己和這個大哥哥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是名牌,這位哥哥身上的西裝考究,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不必看手相也能知道他們出身富貴。
那女郎被人如此一杵,臉上有些不自在起來,但她依然大膽的抓著唐逸軒的手,她堅信男人都是好色的,而她對自己的樣貌有信心。
她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塊硬茄,她不由露出了笑容,信心十足的道:“你練過擊劍!”
她看到唐逸軒臉上露出的笑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得意洋洋的道:“這總不是能看出來的吧!”
唐逸軒笑得更甚了,“你猜錯了,我根本沒練過擊劍!”
他的回答完全出乎那女郎的意料,“不可能?你手上這塊硬茄不是練擊劍難道是去搬磚挖土來?”她不由的將自己的猜測脫口而出。這也更加證明她所謂的看相隻是在根據你的情況猜測而已。
唐逸軒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笑容道:“為什麼我就不可能去搬磚挖土?”
那女郎瞪大了眼睛道:“不可能,憑你的身份怎麼可能幹那種低下的活?”似乎搬磚挖土根他是完全不搭噶的事情。
唐逸軒聽她說出這種話,有些不悅的道:“那種活怎麼就低下了?隻要是靠自己的勞動吃飯就沒有什麼低下高尚之分!”
女郎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公子哥竟說出了這樣的話,氣氛立刻變得更加尷尬。就在他倆僵持的時候,飛機上響起了空姐悠揚的聲音,飛機即將降落了。每個人都必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那女郎也趁機灰溜溜的回去了。
望著窗外的白雲繚繞,唐逸軒不由自主的摩擦著自己手上的那塊硬茄,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卻奇異般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可他的眼中卻透著淡淡的憂傷。
隨著飛機的不斷下降,雲層慢慢稀薄起來,上海雖還是那樣的渺小寫意,但已經近在眼前。
還有那特屬於上海的夜景,在飛機上看更加的璀璨魅惑,那裏就是上海,他的家鄉!
也許是近鄉情怯,也許是被挑出的那塊硬茄再一次令他回想起了那些本該忘記的過去。
他不由望著窗外出神,就如手上的那塊硬茄一樣,心中的那一塊也許也不會消退,伴隨著他終生吧!
愛過又如何無痕,終是會有一些什麼留下的!
拖著行李箱出了機場,擦踵而過的人們熙熙攘攘,唐逸軒站在那裏,不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裏彌漫的竟也是悲傷的味道,有一些微涼,是因為這秋天的到來,還是他的到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