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愛我?”吳波強調了那個‘愛’字。
“當然愛你。”
“那為什麼……”吳波不解。
“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是神聖的,我想把它留在我們結婚的那個晚上。”
吳波想到郝春說的男人很賤的話,於是說:“那好吧。”
兩人親熱了一會兒,躺在草地上,呼吸漸漸平息了。
“這些天,我媽老嘮叨,說我不懂事,不孝心,老是惹她生氣……”薑麗擔心地說。
吳波用她的長發纏著的手指:“為什麼?”
薑麗皺著眉頭說:“還不是反對我跟你好……”
“那你自己呢,愛不愛我?”吳波問。
薑麗想了一下,說:“我是愛你的。”
“隻要你愛我,這就行了。”
“算了,我還是現在就把自己給你吧。”女孩說著坐起來,她就要掀起自已的裙子,
吳波連忙按住她的手。”別,剛才你說得對,還是等到結婚那個晚上……”
“可是我耽心,哪一天,我頂不住媽的壓力,逼我嫁給了哪個富家公子,那我就對不起你了。”女孩認真地說。
“你要相信愛情,隻要你愛我,我相信,天下父母都是為兒女的幸福著想的,隻要你堅定地愛著我,我們的愛就不會變質。”吳波堅定地說。
“我媽很強勢,我沒法說服她,小時媽跟爸老吵架,印象中,爸那些年,每天下班騎的車上掛個菜籃,去買菜做飯,爸在家被媽指揮團團轉,媽每晚去文化宮跳舞,還得過市交誼大賽第二名呢。那些年,媽和爸老老是吵架,媽老埋怨爸弄不來大錢,爸於是幻想通過買彩票中個大獎,可憐老爸買了五年彩票,總共花了七、八萬元,連個三等獎也沒中過……”薑麗敘說著這些令她煩惱的家事。
“其實我的命運也不幸——”吳波很有同感地說。
“那次你跟我說過,你是母親和養父帶大的,關於生父,你媽一直沒跟你說?”薑麗擺弄著吳波的衣襟。
“是呀,咱們都有一個不幸的童年。你媽跟你爸是哪年離婚的?”吳波問。
“已經十幾年了,記憶中,父母鬧過無數次離婚,經親友和鄰居同事勸,又做罷了。後來終於離了。”薑麗長舒了一口氣說。
“那你現在跟在安陽生活的爸還有聯係嗎?”吳波關切地。
“開始幾年我爸給我打電話,我每次接完電話,我媽就借故罵我一頓,後來我就讓爸在我媽不在家時給我打電話,再後來,爸又成了家後,給我打電話漸漸少了,可能是怕新娶的老伴不高興吧。”她生氣地說。
“我想起前些天看的《梁祝》,祝家父母逼女兒英台另嫁,麗麗你不會甩了我另嫁別人吧?”吳波擔心地。
“不會的,過兩天我要去省城麵授,正趕上我媽過生日,你去表現一下——”女孩提醒他說。
吳波為難地說:“我上次去你家,你媽板著臉,不冷不熱的。”
“你去吧,我媽喜歡吃荔枝和火龍果,你買買點水果去看她。沒準她一高興,就對你轉變看法了呢。”薑麗央求地。
“那好吧。”
“注意要買質量最好,價格最貴的,我媽多年在商場工作,啥東西好孬,她一眼就能瞅出來。”薑麗提醒他說。
“放心吧。”吳波說著拉起她的手,站了起來。
中午,員工們分散到十幾座閑置的別墅去吃燒烤。
這是一片閑置的別墅。因為閑置,所以租金也便宜,房主為了減少維修管理的虧損,把它租給一些單位做集體野遊用。醫院總務處把各科安排在各自的別墅裏,員工們進行燒烤要自帶爐具。
吃完了,很多人要去湖邊玩水去了。
在二號別墅,黃貴連幹了三杯二鍋頭,醉薰薰的斜靠在沙發上。
潘富去拉他:“走吧,大家都去湖邊玩去了。”
黃貴伸手撥拉開潘富的手,舌頭發硬地說:“去,把那個院花樊雪給我叫來——”
“得了吧,喝成這樣,人家一聞你這滿身的酒氣,還不躲得遠遠的?”潘富皺著眉頭說。
“我叫你去,你就去!羅索什麼?”黃貴蠻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