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老爹帶著女兒來到契墟醫院,
在泌尿外科,一見林家老爹和林珍,潘富心說壞了,這父女倆怎麼找上門來了?他眼睛鼓錄錄地轉著,急忙把林家父女拉到一個空閑的病房。
林家老爹氣哼哼地:“我說潘富,聽說你結婚了,找了個當官的嶽父,還生了個兒子?”
潘富失口否認:“沒有呀。這是誰說的?純屬造謠呀。”
林家老爹大聲地:“還造謠?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說是你傍上一個人事局長的千金小姐,當了乘龍快婿,每日裏開著一台什麼雅……雅閣車,你跟媳婦還生了個大胖小子,現在已經快一周歲了呢?”
潘富見林家老爹已經打聽清了,連自己有個兒子,快一周歲了都知道,於是他說:“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沒對任何人說過,如今你非刨根問底,我是不得不給你交底了,我那個兒子,說實在話,不是我的,我是被我老婆戴了綠帽的……”
林家老爹根本不相信:“真的是這樣?”
潘富一梗脖頸:“當然是這樣。大叔,你要是不信,我給你找人證明一下,你就信了……”
潘富說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過了一會兒,黃貴進來了,問潘富:“啥事?”
潘富扯著黃貴的白大褂,對林家老爹和林珍介紹說:“這位是我同事,黃大夫,讓他給說一下,我那個兒子是我的麼?”
黃貴早就知道潘富上大學,是林家以與林珍結婚,出的學費,後來潘富弄假診斷騙林家的事,現在一看這陣式,立馬明白了,他上前對林家父女說:“大叔,妹子,潘富沒有哄騙你們,他是真的不能生小孩,他媳婦生的那個小孩,是別人的種,他是被戴了綠帽的……”
林家老爹:“這麼隱秘的事,你咋知道?”
黃貴安慰著說:“大叔,我姨夫是市府的,他知道這事的底細。”
林家老爹又轉過頭來,問潘富:“千真萬確?”
潘富指著天上發誓說:“如果有一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這時,門忽然開了,殷副主任進來了,問潘富:“看到柳主任沒有?”
潘富一看殷副主任,又拉著殷隼說:“主任,我家鄉林大叔來找我,原來我不能生育,可林叔非說我能生育,說我悔婚,騙了他們……”
“啊,原來是這事呀,大叔,你們來我的辦公室,詳細談談……”
殷副主任拉著林家父女,到了他的辦公室。
殷隼詳細問了情況,又來到病房,問了潘富的情況。
殷副主任回來對林家老爹說:大叔呀。”這個潘富,在我們這兒工作還是可以的,人品也不錯,他不會騙你的。”
林家老爹不相信地說:“那你說,他潘富上大學是我供的,花了五、六萬,承諾畢業就娶我姑娘,後來他拿了個省醫院的診斷,說是不能生育,我們這才同意不結婚的。”
殷隼耐心地說:“既然不結婚,他把上學錢退給你們,這事不就結了?”
“原來這潘富承諾跟我們林珍不結婚,以後就打一輩子光棍了,這怎麼又結婚了呢?”林家老爹緊追不舍地問。
“大叔呀,你想,潘富一個人在城裏混生活,也沒個房,無親無故,不借著婚姻找個靠山,啥時能混出頭呢?”殷副主任替潘富辯解道。
潘富進來了,站在一邊聽著,
林家老爹吐著苦水說:“可是他想沒想我們林家,為他上學,白白花了五、六萬元,後來他賴賬,寫了三萬五的欠條,那是血汗錢,農村人攢幾個錢,容易麼,是一個汗珠掉地下,摔八瓣攢下的……”
潘富在後麵插話說:“知道,我也是農村人,從小在窮窩裏長大,這麼地吧,那三萬五我盡量還你們……我個人有五千元私房錢,先給你們,那三萬容我以後慢慢還……
林家老爹堅決地:“不行,要還,必須三萬五一次還利索。”
潘富兩手一攤,拿出一付無賴相:“那……那我就沒辦法了,你樂意去哪兒告,就去哪兒告去,反正我是沒錢……”
潘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燙的架式。
殷副主任在一邊打著圓場說:“大叔,你們別生氣,這事等我跟潘富做做工作,看看如何解決……”
林家老爹氣得手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珍攙著老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