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波寫了幾封求職信,分別通過電子郵件發出去了。
大頭也幫吳波寄了幾封求職材料,但那幾家醫院聽說要來應聘的是原來契墟醫院的主治醫生吳波,陸續把求職資料都退回來了。
大頭挨家打電話,詢問拒絕吳波的原因。
濟世醫院人事總監的回答很委婉:“不是吳波不好,是我們這兒不缺人的。”
“那不對呀,我聽人說,你們醫院主治醫師的人手不太足呀。”大頭不解地問。
大頭再三追問:拒絕吳波倒底是因為什麼?對方耐不住他的糾纏,最後隻好說,“吳波做手術老出事故,業務不行。”
“就前段時間,出了魏淑芬那個事故,那是他替女友頂的黑鍋,其實他本身是沒有責任的。”大頭說。
“哎,這種事,我們也不好直接去查的,我們隻相信有關部門的處理決定。”對方說著,‘啪’地撂了電話。
大頭又打電話問利民醫院,反複追問拒絕吳波的原由。
利民醫院的人事科長倒還坦率,直截了當地說:“我們聽說吳波作風不大好,在契墟醫院工作期間,與頂頭女上司的關係不清不楚……”
“你這是聽誰說的?”大頭氣憤地問。
“誰說的你就不要管了,我也不便透露給你,反正這事就這麼地吧,希望吳大夫另謀高就,飛黃騰達……”對方‘啪’地放下了電話。
大頭氣得拿著聽筒,半天不知說什麼好。
大頭來到吳波的住處,把這兩家醫院婉拒的結果告訴了吳波。
“哎,找工作的事,實在不行,我就申辦個體診所,如果辦個體診所不行,那我還回南方民營醫院去——”吳波失意地說。
“回南方?那你回來看伯母一趟,多不方便呀。”大頭坐在桌前,擺弄著桌上的一付撲克牌說。
“那你說有什麼辦法,此處不養爺,爺還得有個去處吧?”吳波望著天花板說。
大頭也納悶:“你說,是誰這麼壞?耗心費神到處打這些黑心的電話,弄汙你的名聲,下你的蛆?”
“誰?還能有誰?這事難道還能跑得了殷隼、潘富和黃貴這幾個人……”吳波叨念著。
“造謠也沒有這麼造的?”大頭把手中的撲克牌‘啪’地往桌上一摔:“我找這幾個人算賬去!”說著起身就走。
吳波連忙從椅子上坐起來,一伸手拉住他:“別的呀,你又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這些電話就是他們仨打的……”
大頭一聽,覺得也是,於是又坐在桌邊,把撲克牌往桌上一行行地擺著。
大頭看吳波心情不好,就說:“波哥,別犯愁,剛才我用撲克給你算了一下——”
“算出了什麼?”吳波不以為然地問。
“根據這牌的顯示,你近期將會有個豔福。”大頭神秘地說。
“我對算命的事,從來不大信的。”吳波無精打采地問。
“我說這個是有根據的。”大頭強調著說。
“什麼根據?”吳波眼皮都沒有抬。
“那天我走在契墟商廈對麵的胡同,迎麵看到一個歹徒跑來,後麵有個女警在追,我幫那個女警察把歹徒打倒了……”大頭講述著那天的遭遇。
“英雄救美,那個女警對你挺有好感?”吳波瞅了大頭一眼。
“什麼呀,那個女警名叫米蘭,人家聽說見我的拳腳不錯,說她也對武術有興趣,約我有時間到武館交流一下,我說我這才哪到哪呀,我師傅比我厲害多啦。那女警就問:你師傅在哪兒工作……”大頭詭秘地一笑。
“你把我的情況跟她說了?”吳波苦笑著。
“那當然,那漂亮女警對你特感興趣,讓我跟你說一下,那天約個時間會會你呢——”大頭認真的說。
“哎,我現在連個工作都弄丟了,那兒還有這個心思呀。”吳波頹然地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