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富去專門的攝影器材商店,買了一台富士單反相機,買了幾本攝影的書,潛心研究,很快入了門。
半月後一天,由黃貴出麵,約甄小平一起去野外攝影。
三個人開著兩台車,出發了。
甄小平、潘富和黃貴在遼代鮮卑將軍墓前,從各種角度拍了幾幅,然後三個人向山上攀登。
到了五龍山頂,三個人坐在石椅上休息時。
潘富把前幾天自己拍了幾張攝影作品拿出來,擺在石桌上,對小平說:“這十多張習作,是我昨天從大華像館衝洗回來的。請甄老師點評一下。”
“老師不敢當,我也就是個愛好者而已,不過我可以談談我的體會。”小平謙虛地說。
小平坐在桌前,一張張地品味,端詳著,看了一會兒,她拿起其中一張《母與子》的人物照,點評說:“這張片子,主題是母愛,可是人物拍得有點小,身邊的花叢和綠樹卻很大,占了三分之二的麵積,而且你捕捉的瞬間有點晚了,媽媽親吻女兒的瞬間沒有抓到,隻是拍到了擁抱的場景……”
黃貴站在甄小平的身後,裝著欣賞她手中的習作,目光卻在女孩雪白的脖頸上飄過,最後停留在領口,從那兒看進去,可以看到豐滿白晰的大半個乳房……
潘富點點頭,又拿起一張《老人》遞給甄小平——
小平接過那習作,品味了一會兒。
“這張《老人》時間選在日落以後,湖麵上暮靄沉沉,一個老人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眺望著遠方,主題不錯,但美中不足,就是調子有些灰暗,太低沉了。”小平評論著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真是抓到了症結和要害。”潘富服氣地說。
“還有這張《牧羊少年》,場麵倒是不錯,可是,這孩子才十二、三歲,這個年齡沒有去讀書,這本身是令人歎息,遺憾的,可你卻一味地渲染田園牧歌的情調……”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潘富醒悟道。
小平從包裏把自己拍的一些照片拿出來,擺在桌上,讓潘富看。
“這幅《滑雪者》快門是多少?”潘富求教地問。
“采用高速攝影,240分之一秒的快門。”
“真的很美妙,滑雪女孩在高速運動中的英姿颯爽,很感染人。”潘富說。
“這幅《城市夜景》采用長時間曝光。”小平介紹說。
“你把夜幕下的城市車流那流暢的燈光曲線拍得真是美倫美煥。”潘富讚歎著說。
黃貴走過來,從照片堆中挑出一張《牡丹》說:“這個拍得最好。”
“這是去年夏天在植物園拍的,你為什麼喜歡這一幅呢?”小平問。
“花是植物的生殖器官,所以很美,美得令人窒息。”黃貴說,
“你的意思,人類之愛高於動植物的生理吸引?”小平問。
“那當然了,我信奉弗洛伊德的學說,世上所有的生物,其生存意誌和動機,都跟性有關,人來這世上一輩子,如果少了性,那有什麼意思呀。”黃貴很自然的說道。
小平轉過來對潘富“你這個好友,有點泛性主義者的味道。”
潘富笑著對小平說:“他就是那樣,三句話不離本行。”
臨近中午,三人去了黃貴朋友的酒店。
這是風景區的一家酒店,座落在湖邊的樹林邊。
兩台車一前一後駛進了酒店的院子。
三個人進到酒店大堂,黃貴對迎上來的服務員說:“小姐,帶我們去預定的客房——”
“好的,黃先生,我帶您們去二樓的16和18號客房——”服務小姐說。
黃貴對這18號客房很熟悉,他每次來,都住這套客房。他知道這套房中,老板在隱秘的地下室安有一套偷窺設備,那設備連接到浴室的一個隱蔽的攝象頭。
到了二樓,服務員說:“女士到18號,男士到16號吧。”
甄小平跟著服務小姐進了18號客房,房間裏幹淨整潔,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服務小姐又帶她看了浴室,那間浴室很大,裏邊是寬大的浴缸,外麵還有更衣間,中間用一扇精美的磨砂玻璃屏風隔開。
甄小平把裝著相機的背包放到櫃中鎖好,然後脫了外衣。
因為天熱,跑了一上午,她想去衝個澡。
姑娘到房間門前,從裏麵把門鎖好,然後回到床邊,脫了內衣,然後進了浴室。
黃貴和潘富到了16號客房,兩人放下行裝,雖然天有些熱,卻沒時間去洗浴,而是悄悄下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