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頂包(2 / 3)

“那你們商量吧。”女兒一動不動地說。

宋夫人與丈夫商量。

“這死丫頭,傻到分不出裏外拐,竟然替那個壞小子說話……”宋夫人愁眉苦臉地說。

“既然女兒這麼喜歡吳波,那咱是不是就跟公安局說,咱做為受害方,願意與加害方調解……”宋教授說。

“隻好這樣了,否則牡丹就硬是不吃飯呀,我真怕這丫頭出個三長兩短的,咱老兩口可昨辦呢?”宋夫人歎了一口氣。

第三天,林東公安局允許吳波辦理取保候審。

宋夫人的弟弟帶著本家的十幾個親戚,從家鄉連夜趕來。

這群人走過拘留所,看到吳波夾著鋪蓋卷,胡子拉碴地從拘留所出來,外麵強烈的陽光,照得他眯著眼睛,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走著。

宋夫人的大弟問站崗的獄警:“這個剛放出來的小子叫什麼名,犯的什麼事?”

獄警看了一眼漸漸走遠的吳波,鄙夷地說:“你問剛出來的那位?”

“是呀。”

“你別看他長得高大帥氣,可他是個猥瑣的流氓,前幾天在潢水賓館,夜裏悄悄竄進女孩的房間,把個睡著的小美女硬給那個了,這不取保候審,剛放出來。”

“那個被欺負的女孩,是不是叫牡丹?”宋夫人的二弟上前問。

“是吧,聽說是一個大學教授家的千金小姐。”獄警說。

聽到獄警說:那個漸漸走遠的小夥子就是聽說他就是強暴外甥女牡丹的嫌犯,這夥宋家的親戚怒火中燒,吵吵嚷嚷地追了上來。

吳波夾著鋪蓋卷正在街邊走著,忽然聽到身後有吵嚷聲,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衝在前邊,舉著棍子正朝自己頭上劈頭打來——

吳波見狀,用腋下的鋪蓋卷一迎,擋住那粗大的木棍。

木棍打在軟軟的棉花被上,撲哧一聲。

吳波急忙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見麵不問問我是誰,舉棍就打人?”

宋夫人的二弟衝上來,挺著胸脯說:“我是牡丹的二舅,他是大舅,我們替外甥女出氣來了。”

吳波知道自己是代人受過,這場暴打是意料中的事,是必需的,還不能反抗。

於是他不再用鋪蓋卷迎擋,麵對那高舉起的棍棒,他雙手抱著頭硬抗著,這些人見吳波並沒有躲避和還手,於是更加變本加厲,一陣拳打腳踢,直打得吳波抱著頭滿地翻滾。

吳波倒在地上抱著頭,任他們怎麼打,就是一聲不吭。

後來吳波被打得昏死了過去。鼻孔流著血,臉上像血葫蘆一樣慘……

吳波的屁股上,腰上也挨了好多腳,痛得他站不起來了。

街邊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年長者,看不過眼,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不一會兒,遠處120的尖厲叫聲遠遠傳來,眾人才罷手離去。

林東醫院120急救車疾駛到跟前來。

120急救人員,從吳波身上搜出手機,從中找出幾個常用電話,聯係上了吳波的親人和朋友。

俞梅、聞潔也很快打車趕到林東醫院。

聞潔阿姨拿出相機為吳波拍了照片。

醫院對受傷的吳波進行檢查,處置傷口……

宋教授聽說夫人的兩個弟弟從家鄉趕來,帶人把剛出拘留所的吳波打傷了,他埋怨夫人:“我不讓你把這告訴你弟弟,你怎麼還是在電話中說了?”

宋夫人懊悔地說:“我弟弟在電話中問我為什麼還沒回家鄉,我一著急,就脫口而出……”

“哎,聽說,你弟弟這夥人,把吳波打得不輕”宋教授說。

“也該讓他受點皮肉之苦,誰叫他欺負咱女兒呢?”夫人解氣地說。

“哎,牡丹不是原諒人家男孩了麼?”宋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