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字上麵是寶蓋兒,代表帶煙囪的屋頂,下邊是個豬,沉睡的豬是幸福的最高標記,它首先是財物倉庫其次才是人安棲的居所,”吳波解道。
“哈哈,你的幸福跟豬的幸福劃上了等號。”華娟笑著說。
“吳波解得不錯,其實豬是人自身的隱喻,人的幸福指數跟豬非常近似,人希望食物充足,整天呆著享福,總是在床上躺著才舒服,這其實是一種農耕社會的理想生活。”阮書記說。
“到底是書記呀,從人性上來解釋,解得比我深刻多了,”吳波佩服的說。
“你們文工團,我記得當年有個郎媛媛,跳《紅色娘子軍》能做倒踢紫金冠的高難動作,好多年不見她了,”阮書記眯著眼回憶著說。
“她呀——她在人生路上選擇不明智,先跟了大款柳傳國,柳傳國因倒賣毒品被抓進監獄,她到海南當了舞女,後來胖得不行,據說嫁了個下崗工,兩口子以收破爛為生。”
“哎呀,真是淒慘呀,那每天還不愁死?”俞梅在一邊接著說。
“哎,你還別說,去年團長去海南旅遊,見到她了,正在院子裏一邊砸易拉罐,一邊唱歌呢。”華娟說。
“法由心生,意念的力量是巨大的,你別看她整天收破爛,但是如果她感到很快樂,那她就是幸福的。”阮書記說。
“還是書記的認識高人一籌,很多人雖有億萬家財,可是生活得並不快樂。”俞梅說。
“萬事萬物講究個陰陽平衡,你如果陽虛,就要用陰來補充。”阮書記說。
吳波心想:難道阮書記也信奉采陰補陽的道家養生說?
第二天中午,旅遊局幾個中層同事,包括落聘的吳華、王樂等人,又請吳波喝酒,結果吳波喝多了。
韓波,也就是韓蕙的弟弟,扶著吳波上了車,他一路小心地開著車,到了旅遊局的辦公樓下,又把他背上樓。
把吳波放到辦公室值班床上躺著休息。
俞梅聽說吳波喝得大醉,心裏不放心,馬上叫了唐虹,一起趕來旅遊局。
一見吳波喝醉的樣子,心疼地說:“唉呀,怎麼這麼不注意,他們勸你喝,你不會偷著換上礦泉水麼?或者幹脆就來了死也不喝?”
唐虹馬上從曖瓶倒了水為他解酒。
俞梅接過來,用自己的嘴唇試了一下水溫,應該是涼的可以了,先喝了一口,認為不會燙著他,才端過去給吳波。
隻見吳波的眼睛閉著,俞梅心想,還是讓他睡一會吧,這些天,招聘考試,各種應酬,讓他太累了,難得好好睡一覺。
正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梁局走了進來,看見俞梅在照顧酒醉了的吳波,忙說:“俞局在啊,吳波怎樣了?”
俞梅看著梁局說:“他喝多了,正睡著呢,我想讓他喝點水解解酒。”
唐虹走到吳波的床邊,為他蓋上毯子說:“讓他睡一會吧,他今中午喝的實在太多了。”
梁局也說:“要是能吐出來一些,也許能好受些。”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唐虹歎了一口氣說:“這些人說是祝賀,一片盛情,不喝又不行,可是誰喝誰遭罪呀。”
俞梅說:“他今天喝的有一斤麼?”
唐虹看著俞梅說:“可能有吧?媽,現在你有事就去吧,這裏我來照看著。”
“要不就把他弄回家去吧?”俞梅說。
“不用,大家一折騰,他又睡不好了,你忙你的吧,我來照顧吳波哥。”唐虹正說著,吳波這時卻睜開眼睛說:“姨,還有唐虹,你們都在這兒呀。”
俞梅急忙走到床前說:“吳波,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
“是喝得不少。這幫家夥,”吳波舌頭有些發直地說。
俞梅忙上前把他從床上扶了起來,
唐虹拿過剛才俞梅為吳波涼好的茶水說:“哥,喝口茶水吧。”
吳波接過水杯說:“謝謝,我怎麼就睡著了,真的喝多了。”
俞梅說:“是韓波把你弄回來,背上樓的。”
“是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吳波說。
俞梅說:“要不,你再躺一會兒?”照顧喝醉的
唐虹說:“他沒多大的事,年輕力壯的,抗造的。”
唐虹坐到床邊,拿起他的手擺弄著。
她們正說著話,樊雪忽然推開門走進來,看見唐虹和俞梅也在辦公室裏,忙著說:“我剛給梁局打電話,他說吳波哥喝了很多的酒,有點醉了,我就從家裏趕來了。”
樊雪走到吳波的床前,用手試了一下吳波的頭說:“臉這麼紅,腦袋迷糊不?”
唐虹笑著說:“迷糊什麼,又不是被人打了個腦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