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書記讓她結束了小學代課老師的生涯,錄用成政府公務員的。這在潢水鎮這類以農業為主的鄉鎮中小學,是令很多民辦教師夢寐以求的,書記認為,詩韻能跟自己有那種特殊關係,是她家祖墳冒青煙一般的幸運和造化。
經過一段時間,詩韻知道孫書記還有二個經常在一起的情.人。另外還有一.夜情和偶然碰上的,那就不好計算了。
“我的這張床,是他給我在省城買回來的,他說這張寬一米五的雕花床正好,2米寬了,被人注意,1米2寬的單人床,又太窄。他有很嚴重的失眠症,所以對枕頭、床墊、被子非常講究,我這床帶鳳凰刺繡的水.鳥被,這鑲玉石的枕頭,都是他在省城宜家商場精選的,他還備有睡眠眼罩、電子睡眠儀等等,就是為了睡上一個好覺。”詩韻對吳波說。
“當官也不容易,的確是很費心思,”吳波說。
“每次他來我這兒,都提前要我在浴缸裏撒滿玫.瑰花瓣,噴上法國名貴香.水,他來後,還讓我不開燈,要點著蠟燭,說是這樣有氛圍。”
“倒是挺別出心裁的。”吳波說。
“每次他跟我在這張床上,他都像強.暴般左看右看著我的身體,象以觀察案板上的一塊肉,以便確定從那兒下刀比較合適。”詩韻平靜地敘述著,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權力和性,始終是一個硬幣的兩麵,二者相互伴生,讓這一遊戲變得更具觀賞性。”吳波自言自語的說。
“孫書記已經五十五歲了,你沒見過他吧,他一米六的小個子,體重卻有182斤。”詩韻說。
“短粗胖的體型呀。”吳波咕嚕了一聲,想到農村磨糧食的石碾子。
“你們多長時間在一起一次呢?”吳波問。
“一個月吧,他說這種事多了,會耗精損壽的。孫書記每天吃一個海參,還吃深海魚油,他說他能活到一百歲呢。”
這是一種典型的矛盾心理,既渴望性.享.樂,怕精氣淘空,處於遲暮老男人的兩難掙紮中。吳波沉思著。
“吳波哥,其實我配不上你的,我的身體已經很髒了,”詩韻說。
“你不要這樣糟蹋和貶損自己。”吳波伸手要捂她的嘴。
詩韻拿開他的手,用沉重的語氣繼續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清白女孩應有的尊嚴和人格,我隻不過是一個鄉鎮領導的私.密玩.物而已,”
“不要這樣說,其實你是很美好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能左右的。”吳波真誠地說。
“你真的這樣看我?”詩韻有些不相信地問。
“你光知道我讀過大學,我在市醫院工作過,現在又到了旅遊文化局下邊的景區,我一米七八的個子,還算有些帥氣的外表,可是你不知道我過去走過的人生道路……”吳波說。
“你過去人生道路也有過慘痛的經曆?不堪回首的場景?”詩韻驚疑地問。
於是,吳波就把自己從小是個私生子,母親肚子裏懷著他,遠嫁到蒙東農村,後來勉強上了大學,可是養父病重,他不得已輟學去南方打工,以求救養父之命,以至於從事過三教九流的行當……都講給麵前這個女孩聽。
詩韻專注地聽著,她漸漸理解了麵前的這個高大帥氣地男孩,甚至比自己還要不幸。她從吳波的故事中,使自己對人生和社會的認識大大加深了一步,因此她更加敬佩吳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