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姨姥爺的經驗(2 / 3)

“哈哈,”俞國才一笑,俯下.身拿起筆,略一沉思。

於是揮毫潑墨地寫了一個大大的‘慎’字。

“這‘慎’字怎講呢?”吳波問。

“我幾十年在官場混,最大的心得就是這個字。”俞國才說。

“哦,”吳波想,老人的意思可能是,仕途風險多,處處小心就是了。

“你舅的事,你知道不?”俞國才問吳波。

吳波原來聽俞姨說過俞岩的事。俞岩原來在省交通廳。28歲地正處。三年前本來要提一級地。結果這家夥在一個寡婦地身上犯了錯誤。讓政敵給拍了照。這個事情連老爺子都壓不下去。接著被人舉報,俞岩利用職權給那個寡婦批了不少工程。事後那個寡婦是被抓了。雖然沒坐牢。但是政治生命也毀了,現在隻好經商。還算行,掙了一些錢。

“舅的事,我知道一些,姨姥爺是讓我在女人方麵,注意是吧。”

“去年,龍江省有個副省長的兒子與年輕保姆發生關係懷孕,還有個人大主任了栽在小保姆身上。你生父那年來,我就跟他說過,在女人這件事上,要謹慎小心,可他嘴上答應,心裏卻照舊,他要不是在雨夜去潢水縣會那個姓徐的女醫生,能在酒後把車開到潢水湖中去?”俞國才恨恨地說。

“所以姨姥爺要給我寫這個‘慎’字。”吳波沉思地說。

“你別跟你堂舅學,他們都沒吃過苦。對很多東西,他們往往不會珍惜,太過於隨心所欲。一個習慣了隨心所欲的人,在體製內是沒有前途的。”俞國才歎息一聲說。

吳波想,權力和性,始終是一個硬幣的兩麵,二者相互伴生。

“至於你,我原來的心思。讓你跟著你生父。在契墟會上得很快。誰曾想我那女婿出了意外,之前我提醒過他。不要在女人身上栽跟頭。可有德女婿說,沒事的,大家都在搞。現在看來。我還是有點先見之明的。”俞國才說。

吳波想,女人這種事,男人免不了,孔老夫子都說:食色性也。這種事就看你怎麼處理,處理得不好,肯定要影響仕途。

“我姨也是個副處級呀。”吳波說。

“俞梅呀,她每次回來我見到這個女兒,就想起她的姥姥,她姥是地主女兒,玩心太重,整天搓麻將,這可能是隔代遺傳吧。原來我曾經想跟你姨提議,能不能讓唐虹和唐霓從政,可後來一想,女人是不適合當官的,”

“為什麼呢?”吳波很感興趣地問。

“有人說,當官是政.治流氓,有奶便是娘,滿嘴謊言,我看這話雖難聽,也有它的道理。”

吳波想,這句話還真是說得準。想唐虹,唐霓這一對姐妹,心地單純善良,可如果她們一旦進入官場,浸潤多年之後,會徹底失去女人的美好,純真,會成為一個赤裸裸的政治動物。

這樣想著,吳波佩服地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俞國才又筆走龍蛇,寫了一個草書的‘藏’字。

“姨姥爺,這個‘藏’字怎麼講?”

俞國才拿起桌上放一本老掉牙的《張居正》,笑著說:“契墟經濟雖不發達,可咱們的官場往往有這種現像,越是落後地市,越出幹部,因為他落後,有才華的領導幹部幹幾年就想辦法走了,所以領導人才中,相對出類拔萃的人才少,所以它有你施展的空間的,大連鞍山撫順這些城市,有才華的官員都人滿為患,像澡堂子的人多了,直撞屁股。”

“所以我要‘藏’,在契墟發展起來。再到省城發展?”吳波試探著問。

“是的。”俞國才說。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進來了俞岩。

吳波見那俞岩,36歲,中分頭發,眉眼有些像俞梅,臉色白,眉不粗,細端詳,竟有幾分女相。

“聽說你升了副處了,祝賀。”俞岩與吳波握手時笑著說。

“哈,芝麻官而已,不如舅舅辦公司發大財呢。”吳波說。

“發什麼財,維持一個空架子罷了。”俞岩一笑說。

“爸,我到下邊幫他們準備飯菜去了,”說著,俞岩就出門下樓了。

俞岩來到二樓的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