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花叢中見一條蛇在花叢中探頭探腦。
吳波見那蛇的三角型頭部,扭曲的身體有鮮豔妖嬈的色彩,這種蛇俗稱‘野雞脖子’,以其毒性強而著稱。它在不動聲色地在窺探著,也許它是一條母蛇,妖嬈的腰肢、盎惑的欲望、驕傲到無動於衷的心,攜帶著致命的神秘感。
這寺庵講究不殺生的。所以毒蛇在這兒也是安全太平的。因為人與蛇和平相處,所以,毒蛇在這兒也不會傷人吧?吳波心想。
稍頃,小尼姑出來說:“請施主進來吧。”
內室裏麵傳來女住持的聲音:請吳主任稍候,給施主看茶。
小尼姑引導吳波就坐,並奉上清茶。後退出。
吳波想起,前幾年,他就聽人說過,女住持慧聰和生父有曖昧之情,生父一筆就給淨虛庵撥了300萬元的維修金,慧聰為感謝生父,獻了自己的貞潔之身。
繼母俞梅對自己說過,因為那年掉頭發太多,聽說女住持有秘方,她去求慧聰給她秘方,慧聰遞給她一付黃紙包:說是裏麵裝的是一百隻曬幹的母蟋蟀,都是未交配的處.女蟋蟀。
慧聰還給他俞梅一個她自己用過的經血墊,說是這個燒成灰,磨成粉末,泡酒中喝了,會生到滿頭黑發的。俞梅將信將疑,後來也沒有照她說的做,可頭發也漸漸地不掉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通往內室的門半開著,裏麵傳出來嘩嘩的水聲。
吳波細看牆上那黃裱紙上用行書寫的寺庵規則和僧尼坐息時間。
他走過那虛掩的門,看到裏麵繚繞著氤氳的霧汽隱約可見,女住持正在淋浴……
“吳主任,您別急,”裏麵傳來女住持幽幽的聲音。
“不急不急,”密室曖昧的灰白霧氣托浮起女住持嬌美的麵容。吳波覺得女住持好像發現自己正在窺視,忙退了回來。
這時女尼端著一木盤,上麵放一疊僧衣,疊得很整齊幹爽。進了裏麵的浴室。
女尼又扶女主持到木床上躺好,為她按摩身體,又擦拭幹淨,然後穿好內衣和外衣。
吳波心想:當個女主持真不錯呀。能享受這麼好的服務,象個遼代後宮的皇後。
女尼引導著吳波和慧聰女主持,來到大殿後麵的尼舍參觀。
尼舍是一棟平房,走入門裏,見牆壁邊設有佛龕,後廚有三個女尼,身著長袖棉布衫衣,外著坎肩,下身穿棉布幅裙,正在製麵點,飲食以麵食為主,
出了後廚,來到禪室。看到十幾位女尼正在打坐念經。
“禪坐有什麼要求呢?”吳波問慧聰女主持說。
“禪坐要輕鬆保持自然曠達,靜坐軀幹挺直不動,還要禁語。”慧聰說。
“怎樣才能保持心如止水,達到真正禪定的境界呢?”吳波問。
“尼姑生活雖然單調又清貧,物質享受也匱乏,但經過佛典的學習,自己的苦行修煉,她們對自己選定的人生歸宿不懊悔,寧願過這種淡泊如水的生活,也不願涉足那甜酸苦辣、大起大落的俗人世界。她們看重的是來世的幸福,個人的超脫。這也算是普度眾生,大慈大悲。”慧聰介紹著說。
“她們整天靜坐,翻閱經卷,誦讀經文,不外出,不說話,一般人能受得了麼?”吳波感歎地說。
“佛家修行,就是講究這個心靜。門環裏插上一束樹枝,便是坐禪打靜的信號。信徒或家人們看見這標誌會斂步回退,旁人也不能上門攪優。”慧聰說。
“這些純潔溫柔的女性,虔誠地將畢生奉獻給佛教信仰。她們被稱作尼姑,遠離塵世,出家為尼,在門閂緊閉的尼姑庵中苦讀經文、虔誠祈禱、恪守戒律、自我磨難,是在用苦幻的方式修煉自己,升華自己的境界,”慧聰說。
“月有圓缺,電有正負兩極,植物有根在地下,葉莖在地上,敢問女住持,貴庵有沒有尼姑思凡,又回歸俗世生活呢?”吳波問。
“當然有。尼姑也有靈肉,七情六欲還沒有清靜,繁華塵世,塵緣難以割斷呀。”慧聰說。
吳波望著慧聰的僧衣,那褐色棉布很粗糙,如果手撫摸上去會很凝滯,很不舒服的。這種粗糙是否是在暗示,今世之苦意味著來世的享福?
“尼姑修行最普遍的形式是閉齋。一種斷飲絕食、苦行修煉,紀念佛祖、禁欲嚴格的活動。也有有錢人家為超度家中亡人,請求尼姑替代自己閉齋的,完了給予一定的供養金。閉齋一般為兩日,頭一天允許說話,但隻能在中午進一餐,第二天則得整日斷飲絕食不言不語地苦行,直到第三天拂曉才能開戒。”慧聰介紹著說。
“念佛時,要心靜,佛念到心裏,心如果不清淨,佛主也不會進入你的內心的。”慧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