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分別時,楊書記一邊走一邊小聲地對他說:“大誠呀,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阮大誠聽了這句話,心裏頓時湧起一股熱流,
從楊書記陪他出了辦公室,在門前分手,
楊書記的秘書送阮大誠進了電梯。
下了樓,阮大誠忽然想起,得去見華娟了,於是他拿出電話,給秘書撥了過去。
孫賓正在大廳的休息室裏等著。
阮大誠在電話中對秘書孫賓說:“你和司機先回賓館休息吧,我剛跟楊書記見完麵,等一會去宣傳部一下。”
然後,阮大誠就給華娟打了一個電話。
市委書記出了省委大樓。
自己打車來到皇妃區的一個高檔小區大門前,他下了車,步行進入小區,來到一幢外表不起眼的老舊別墅門前。
阮大誠掏出鑰匙,插入孔中一扭,那厚重的鐵門就輕輕開了。
燈光下,華娟打扮得像一朵山茶般地豔麗,撲上來,像一隻小鳥般撲進他的懷中,被他深情地擁抱,溫柔地親吻;
阮大誠抱著她斜靠到沙發上。
一號首長說;“快去洗澡吧。”
華娟停下了,過來在音響的放音鍵上按了一下《愛的私語》鋼琴曲響起,
她跑到浴室去衝洗。
他穿著內衣坐在沙發上,這套房是他出錢讓華娟偷偷來省城購置的,110平,68萬的價格。液晶電視,高級音響,進口空調,歐式真皮沙發,還有全套的臥房用具,廚房用具一應俱全。
華娟洗著身體,洗完澡對落地鏡做了個燕子探海的動作,那修長的脖頸和腰身婷婷玉立,她擦幹了身體,穿上睡衣正要出浴室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什麼,於是,她從化妝包裏拿出毓婷,從小瓶中倒出一片藍色小藥片放到嘴裏,用水杯倒了水吞服下去。
然後,她穿著內衣進了臥室,爬到雙人大床上。
外表溫和的男人,床上未必是會是溫柔的,很可能和外表判若兩人,至少她的朋友曾經遇到這樣的情況。
正當他動作著,忽然枕邊的電話響了。
電話裏傳出的那個《騎兵進行曲》激進昂揚的彩鈴聲。
“你的,”華娟提醒他說。
他伸手拿起電話,一看號碼,是家裏夫人給他打來了電話。
“喂,聞靜呀,”阮大誠盡量屏著自己的喘息聲說。
“大誠呀,你在哪兒呢?”聞靜在電話中問。
“我在省委找林秘書長,他正好在大樓後麵的活動中心的健身室,他說正好,咱倆一起拉杠鈴吧,在電話中邀我一起健身。我正跟秘書長身邊健身呢。”阮大誠說。
“拉杠鈴呀,我說你怎麼喘息著呢?”妻子在那邊說。
“這是個力氣活,這一段時間我鍛煉少了。體力有些不支。”阮大誠說,
“你見過楊書記了麼?”聞靜問。
“見了,楊書記還問你的情況了呢。”阮大誠說。
華娟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聽他在說什麼。
“是麼,楊書記真是個好領導。你一定要跟省委楊書記保持密切聯係呀。”聞靜說。
“是的,你放心吧”市委書記說。
“這邊天堂崖那個公路工程的事,吳波已經辦妥了,東西已經給了。”聞靜說。
“好,這小子辦事有能力。”阮大誠說。
“先說這些吧。你要注意休息好,拉杠鈴很費力的,別傷著筋骨呀。”聞靜關切地說。
“好的,我會注意的,你也注意身體,再見。”阮大誠說。
“再見。”那邊也掛了電話。
華娟的手扶著著書記的肩,問道:“聞老師真是關心你呀,你做這種活兒比拉杠鈴還賣力氣呀。”
“剛才正在奮勇爬坡,快到山頂了,可是這個電話一分散精力,又下來一大段來!”阮大誠道:
華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別累壞了,一號首長還要管全市一百五十萬黎民百姓的幸福生活呢。”
“現在我就管寶貝你一個人的幸福生活。”阮大誠道。
華娟哈哈笑著:“要是因為跟我做,累壞了大書記,耽誤上百萬人民的幸福生活。那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的。”
“沒關係,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阮大誠笑道:
華娟嬌羞地一笑,“那我們接著來吧“
“好的,“市委書記說著又上去了。
有些男人在床上總是象頭老牛似的悶頭勞作,而阮大誠從不吝嗇他的讚美之詞,尤其是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會讓女伴覺得她自己在那個時候是世上最美最解風情的女人。這一點華娟對他很滿意。
當一起都結束的時候,書記躺在了大床上,
她卻緊緊地依偎在首長的懷裏。阮大誠感到自己的靈魂已經飄然於自己的體外,象一片葉子貼在天花板上,看著大床上兩個男女的軀殼。
是女演員將他的靈魂從虛無的狀態拉回到了現實,市委書記這才聽到女孩在說:“我剛才差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