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陳富拿走了證據(2 / 3)

“政府機關裏隻有不開竅的下屬,不會迎逢討好領導的呆子,沒有升不上去的幹部。”孫富說。

詩韻隻顧自己一個勁地哭。

“你是個漂亮的女孩,好女孩誰不喜歡?誰不想摟在懷裏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孫書記說。

詩韻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對孫富說:“我被譚小鵬強迫,會不會懷孕呢?我得吃一片藥呀。”

“用不著,如果你能懷了譚小鵬的孩子,那是你的造化,那是一個龍種,你知道不?有多少平頭百姓家的女孩,想懷上譚家的種還沒有機會呢。”

詩韻想到,在中學念書時,看在實驗實看到瓶中的一個流產胎兒,胎兒隻有一個月大,非常潔淨地泡在眼藥般的玻璃瓶裏,不成形,像一片剛出生的哺乳動物的小耳朵。

她的腦子裏一浮出譚公子的形象,她便突然憶起夢中搖擺的那隻手。套在手上的襯衣袖子正是譚公子所穿的鱷魚牌。那上麵藍色的線條清晰可見。

她的頭發有些蓬亂,嘴唇上有著幾個血豆般的瘀血。詩韻亂哄哄的腦子不願意再想任何事情。如果有一種手術,能把腦細胞裏的記憶有選擇性地抹去,那該多好。

但邪惡的譚小鵬和那雙黑亮的眼睛偏偏頑固地占據著她的大腦,揮之不去。

鎮委書記孫富看一時無法說服自己的情人寶貝,於是一改態度,他罵道:“真他娘的不像話,這個混小子怎麼這麼野蠻呢?他要是看上了你,可是采取文明的方式,向你求愛呀。你把那個飲料瓶和沾有公子體液的內褲交給我,我要研究一下,”孫書記說。

詩韻驚異地抬起頭。她想,孫書記畢竟是自己的幾年的情人,他會為自己著想的。他會替自己伸怨出氣的。

於是她問:“你要那兩樣東西是要為我申訴?”

孫富書記點點頭。

於是詩韻就把那個飲料瓶和沾有公子體液的內褲交給孫書記的。

孫富書記把那兩樣東西放入自己的皮包裏,急匆匆地開著黑色帕薩特走了。

詩韻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心裏煩躁,於是起來對父母說:“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父母見她在家裏呆不下,就點頭同意了。

詩韻在潢水鎮的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街上人來人往,集市有小販在高聲叫賣著蔬菜和水果。幾個姑娘和男孩在說笑。

詩韻覺得自己是被世界傷害和拋棄的人,她低著頭信步走著,不知不覺來到鎮政府的招待所,她下意識地拿出鑰匙,打開自己的那套房的門。

望著室內的床和被褥,書桌和化妝台,一切依舊,她想起與孫富書記相識的經過,一幕幕情景都像過電影似的出現在眼前。

現在,她對孫富不光厭惡,還有憎恨。她在回憶當初,孫富是怎麼把自己弄到手上的。

她呆呆地在屋子轉著,

她在酒櫃裏找到一條的中華煙。她知道這是別人送的,包括酒櫃裏那些酒,都是下邊的人給孫富送的。

她打開喝了半瓶的五糧液,對著瓶嘴仰著細長的脖頸,把那52度的烈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大口。女孩一下子被嗆到了,她彎著腰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她又拆開一包中華煙,抽出其中的一支,用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了。

想到有一次孫富對她說:‘軟中華,硬玉溪,這個領導挺牛B’。覺得官場流傳的段子很好笑。

她蜷在沙發上,不停地抽,不停地咳嗽,嗆出了眼淚。抽到第十根的時候,她覺得身體有一種飄飄的感覺。

她停止了咳嗽。她已經不再是機械地吞吐,而是產生了吞吐的欲望,像饑餓的人麵對麵包,口渴的人麵對涼水。她的注意力放在煙身上。

舌頭在感覺中,覺得煙的味道柔和馨香。她嘴裏不斷地噴出白煙,煙白晰的軀體越來越短,她端起煙灰缸笑著。煙是有形的,她讓它灰飛煙滅,它成一堆灰渣。據說煙灰可以抹在傷口上。她不知道往哪裏抹。燒煙的過程,與傷口抹煙灰一樣,

她覺得舒服了一些,好像有些酒醉,頭和腳都像棉花一樣鬆軟。

她嘴裏不斷地吐出白煙,煙卷的軀體越來越短,最後被她扔到地上了。

她覺得舒服了一些,好像有些酒醉,頭和腳都像棉花一樣鬆軟。

她的身邊躺著一隻蜷著身子的貓咪。這是隻野貓?它是從什麼洞鑽進來的?

她好像有點神經質,她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越來越多的影像在重疊著,她和一個男人之間,不再是清晰的影像。那男人變得朦朧了。她覺得荒唐可笑,他的理由和一種可能的事實,都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