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連榮昨日就帶著丫鬟去靜安寺祈福,想讓菩薩保佑自己的寶貝女兒加到安平王府能夠受到專寵。
這一去一回的,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晌午。
下了馬車剛到門口,就遇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剛從外麵回來的的蘇水心,一看到這個女人秦連榮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上次要不是這個女人出的餿主意她的寶貝女兒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現在終於是逮到了手裏,可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蘇水心自然是看到了秦連榮,若是往日她肯定會行禮問安,隻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尚書府受寵的人乃是她蘇姨娘,至於秦連榮早就是被老爺看膩了的,這會子蘇水心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裏。
“喲,這不是妹妹嗎?看妹妹打扮的這麼隆重可是剛從外麵回來,也對,你看你來府裏這麼久都沒有出去走動走動,要不是姐姐現在忙著,還真想陪妹妹你一起呢。”
秦連榮見到自己被蘇水心忽視,心裏自然是氣不過的,但是她也不會讓蘇水心這麼容易的就走了,今天自己就要讓她知道,這個府裏是誰說了算。
蘇水心瞥了一眼笑的臉都要成一朵菊花的秦連榮,嘀咕了一句。
“真是出門不利。”
“你說什麼?”因為隔得遠,秦連榮沒聽清楚她說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不由得厲聲問。
蘇水心笑得一臉無害:“我沒說什麼呀,哎喲喂,倒是你,從妹妹進府到現在就很少見到姐姐你,妹妹聽聞前幾日二小姐被皇上賜婚給安平王做側妃了,妹妹還沒來得及恭喜姐姐你呢,姐姐你真是好福氣生了個好女兒,哪像我就隻有一個兒子,本還想再生個女兒,可是老爺疼惜我的身體,總是不讓,讓我的心裏還真是有些遺憾呢。”
蘇水心這話可是給秦連榮氣得不輕,這不就是變相的說她沒用生出來的是個女兒嗎,不就是說她沒了老爺的寵愛嗎。
哼,她倒是要看看這個賤人能得意多久,要看看這個賤人的兒子能長多大。
秦連榮現在的臉色真是比屎還臭,本來一隻腳都踏進了大門口,卻停下來看著陪在蘇水心身邊的丫頭道。
“這平日裏教你們的規矩都忘了嗎,看到蘇姨娘要出門也不知道攙扶著,這要是不小心摔到了小心我拿你們試問。”
“是。”陪在秦連榮身邊的幾個下人齊齊道,兩個丫鬟已經開始過去攙扶蘇水心了。
蘇水心一個側身,躲開了,笑眯眯地道。
“多謝姐姐的特殊照顧,不過謝謝了,我還年輕,手腳靈便,也沒有那麼金貴,這點路妹妹還是能走的,不用讓人攙著走。”
說罷抬腳,徑直走了過來,來到秦連榮的身邊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後,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氣得秦連榮站在原地,身體禁不住一陣哆嗦。
她方才那句話,分明是在諷刺自己。
好你個蘇水心,給我等著,以後有你好受的,我倒要看你到時候還笑不笑得出來。
霍剛本來在書房處理公務,卻看到蘇水心身邊的丫鬟蓮心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說是蘇姨娘再房間哭鬧著要上吊,讓他快點去看看。
這蘇水心可是現在被霍剛捧在手心疼愛的,一聽到心肝寶貝這般哭鬧肯定是心疼的,也就顧不得公務了,火急火燎的趕到紫竹院,就看到一大幫下人正跪在屋外,裏麵傳來的就是蘇水心和孩子哭喊的聲音。
推開門進了屋子,縱然火冒三丈,但是看到蘇水心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臉霍剛還是不由自主地軟下心腸來,隻是臉上還是有些陰沉。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怎麼好端端的這麼的想不開,如此大吵大鬧成何體統,也不怕被人笑話。”
蘇水心抬起頭看著霍剛,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老爺,奴家好怕,奴家自知身份低微能夠伺候在老爺身邊已經知足,自然不敢與人爭搶什麼,可是……可是,奴家都不同人去爭了,她們還不讓奴家好過,現在竟要連咱們的兒子都不放過,老爺,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呀。”
說著便從眼中掉下幾滴眼淚來落到了她懷中孩童的臉頰上,手上微微用力掐在了孩子的身上,那孩子一吃痛,一下子哇哇大哭起來。
看到蘇水心和孩子都哭成這個樣子,霍剛這心裏就更不忍心責備了,更何況這孩子可是他老來得子唯一的兒子,他還指望著這孩子給他霍家繼承香火呢,這要是出個什麼事,他家的香火可就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