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看著下麵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那是一個頭疼呀。
可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
這蘇水心後麵有尚書府撐腰,得罪了她不就是間接得罪了尚書大人嗎,還有這個鄉下來的,本以為就是一平民百姓,可誰知道竟有貴妃娘娘撐腰。
這貴妃出嫁的時候沒有從尚書府出嫁的事情可是全京城人盡皆知,朝中都在猜測這父女兩人的關係,現在又出了這樣的案子,高升覺得這頭不是一般的疼,剛過了新年就遇到這樣的事,高升覺得自己今年一整年肯定都不會有好運了,流年不利呀!
可是這案子還不能不審,幸好貴妃娘娘也說了,讓他到時候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就酌情處理。
“大膽,吵吵鬧鬧幹什麼,還有沒有法紀,你二人當我這衙門是什麼地方,豈是讓你們撒潑的,還有沒有把本官放在眼裏。” 高升一拍驚堂木看著下麵的二人,這一聲怒斥可是把原本還哭哭啼啼咒罵二牛的蘇水心嚇得不輕。
臉色更是白了又白,剛才隻顧著發泄自己心裏的不滿,卻忘了在京兆尹衙門,失了禮數,狠狠地瞪了眼二牛,若是今日的事情傳到霍剛的耳朵裏,她定不會饒了他。
“二牛,本官問你,你狀告霍夫人殺人滅口,可有何證據,霍夫人,你說他用孩子威脅你可有證據?”
“大人,證據自然是有的,之前他同我要三萬兩銀子,奴家為了先安撫住他給了他五張銀票一共是五千兩,另外還有一百兩紋銀,大人若是不信一查便知,這些我院子裏的丫鬟都可以作證。” 蘇水心無畏地笑了一聲,保養得宜的手指著身後的蓮心,“奴家給他的銀子都是讓我的丫鬟蓮心去賬房裏支取的。” “哦,二牛,本官問你,她說的可都是真的?”高升看著二牛冷冷道。
那些銀子他自然是見到了,不過現在還要求證一下罷了! 二牛深深地看了蘇水心一眼,到底是曾經喜歡過的女人,是自己想要保護的女人,可是如今她竟為了自己的利益變成了這副蛇蠍模樣。
“大人,她的確是給了我銀子,但絕不是她說的那般我威脅她才給的,而是她擔心我繼續就在這京城會被人發現她見不得人的秘密想要打發我回老家,那些銀子,草民本想著帶回家替她贍養父母,也會替她保守那個秘密永永遠遠,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惡毒,竟讓人在半路上要殺我滅口。”二牛麵無表情地吐出這段話,可是眉宇間依稀可見一絲不忍,看著蘇水心的時候,眼裏也多了一絲厭惡與恨意,“若是沒有心舞姑娘拚命相救,恐怕草民現在早已經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胡說,大人他都是胡說的,是他冤枉我的,二牛哥,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我?” 有一種人自己做了錯事永遠會為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好像自己真的隻是無可奈何。 可是一旦換個方向就會對別人百般指責,全盤不管自己之前也同樣是這樣的處境! “我陷害你,蘇水心,我隻恨當初瞎了眼娶了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蘇水心,你若是還念及那一年多的夫妻情分,就不會逼我至此!” 高升拿起驚堂木剛準備拍下來,就有人跑過來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高升看了看外麵匆匆走進來的人,放下驚堂木坐下來。
這貴妃娘娘還真是神機妙算,知道霍尚書知道自己最寵愛的夫人被人告上衙門不會坐視不理,讓他隻管等著,本來他還不信,沒想到這霍大人還真的來了,也難怪貴妃娘娘看這蘇水心不順眼!
“霍大人,不知霍大人突然來我這京兆尹衙門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看到霍剛進來,高升站起來問道。
這下子還真的有好戲看了。
“我來為了何事,高大人自然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霍剛看著跪在堂下的蘇水心與旁邊的二牛,麵色冰冷。
霍剛本來在趙大人家待得好好的,可是忽然下人來稟報說蘇水心出了事,被人抓到了京兆尹衙門,小公子也出事了,擔心兒子和蘇水心,霍剛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結果就看見了這麼一副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的場麵。
看著二牛的眼神也多了探究,這人相貌平平,看著也不像是敲詐勒索之徒,怎麼會把蘇水心給告了。
蘇水心聞聲望去,頓時手腳發軟,一個沒有坐住癱軟在了地上。 可她到底在霍剛的身邊待了四年,自然不笨,隻是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哭著爬到霍剛的身邊。 “老爺,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這個人,這個人他拿嘉兒的性命威脅妾身,要妾身給他三萬兩銀子,妾身心裏害怕隻給了他五千兩,可誰知他還不知足,竟把妾身給告了。” 霍剛轉頭去看著後麵戰戰兢兢的蓮心,詢問道:“夫人說的可是真的?” 蓮心跪下來回答道:“是,這個人奴婢前幾日在府門外見過,自稱是夫人的老鄉,夫人還請了他進府聊天,說離家這麼久都沒遇到過家裏的人,就讓奴婢去準備吃的,隻是……”蓮心的眼神閃了閃,咬了咬唇道,“隻是等奴婢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夫人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而那個人正拿著刀對著小公子的脖子,後麵夫人就讓奴婢去賬房拿了銀子才救了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