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公主最後還是由淩霄彥出麵,讓木婉清送回到了湘嬪的身邊,而木婉清也因為苛待其他嬪妃的罪名被淩霄彥禁足在芷蘿宮,後宮事務暫時交給霍芷馨來打理。
“娘娘,如今蕙貴妃在宮中得勢,皇上讓她來協理六宮事務,這不是擺明了要把你架空嘛,依臣妾看,湘嬪的事情,肯定少不了惠貴妃在皇上麵前說好話,說好聽的她是為了後宮安寧著想,依我看,她就是為了鞏固自己在宮裏的地位,那女人的野心不小,娘娘,咱們不得不防呀。” 霍嫣兒坐在木婉清旁邊的凳子上,看著躺在軟榻上因為被禁足生著氣的木婉清。
如今霍芷馨處理後宮事務,她的日子也不好過,宮裏那些人是上趕著去巴結霍芷馨。
“哼,霍芷馨那個賤人,本宮倒真是小瞧他了。” 木婉清的手裏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犬,因為憤怒指甲掐到了狐狸犬的身上,許是受了疼痛,那小狗竟嗷嗚一聲抬起頭來,若不是木婉清丟開了,恐怕就會被咬傷。
木婉清狠狠地瞪著被踢到地上的狐狸犬,罵到,“養不熟的畜生,來人呐,把這個小畜生給我抱出去打死。”又看著霍嫣兒冷笑道,“怎麼,霍芷馨那個賤人是你姐姐,如今她得勢了,怎麼霍答應這氣色越來越差了,本宮現在可是被皇上禁著足,霍答應還敢來我這芷蘿宮,就不怕沾了晦氣。”
聽了這話,霍嫣兒嚇得一下子跪下來。
“娘娘這話就錯怪臣妾了,臣妾雖然與霍芷馨是姐妹,可自幼與她不和,況且進宮以來那賤人處處刁難臣妾,臣妾對她自然是恨之入骨,又怎能與那個賤人交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霍嫣兒的眼睛裏忽然射出一道強烈的仇恨的光芒。 “更何況臣妾以為,這後宮事務也隻有娘娘您才有資格做主,她霍芷馨就算有人撐腰,也不過是靠著皇上現在對她感興趣罷了,要真論起來,又怎能比得過娘娘與皇上多年夫妻情分,皇上隻不過現在生娘娘的氣,過不了幾日,這後宮不還是娘娘做主。” 霍嫣兒這番話自然是說的木婉清心裏舒服了不少,看著她的目光也多了一些滿意,伸出手將霍嫣兒拉起來嗤笑一聲,鄙夷道,“你倒是比那個賤人聰明多了,不急,暫時就讓那個賤人得意兩天,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麵呢,就看那個賤人有沒有那個命活下來。” “娘娘是說……過幾日的春獵?”霍嫣兒看著木婉清疑惑的問道,最近宮中能有的大事也就是過幾日的春獵和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到的太後壽辰。
木婉清好像很享受這種感覺,靠在軟榻上愜意地打著有節奏的拍子。 春獵那日,就是霍芷馨的死期。
“來人,來人,救命,不要殺我,快來人。”皇宮中太後的寢殿忽然傳來一聲驚喊聲。 “太後,太後,快醒醒。”守在太後床邊的靜寧姑姑被嚇了一跳,掀開簾子就看到太後滿頭是汗的胡亂揮舞著雙手,不停的大喊大叫。
“來人,快去叫太醫來!”靜寧姑姑見搖都搖不醒太後,於是衝著門外大聲喊道。 片刻之後,整個慈安宮就裏裏外外站著好多人。
這裏麵有淩霄彥,還有霍芷馨,木婉清以及一眾大大小小的嬪妃站滿了整個屋子。 “怎麼回事,太後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昏過去,之前可是有什麼異常。”
淩霄彥看著不斷忙碌著為太後檢查的太醫,皺著眉問跪在地上的平日裏伺候在太後身邊的丫鬟太監。
“皇上不要擔心,臣妾相信母後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木婉清站到淩霄彥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太後,還不忘安慰皇上。
“姑姑,太後這幾日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霍芷馨扶起跪在一邊的靜寧姑姑悄聲問道,她觀察了太後的麵色很久,可是看樣子似乎並不是中毒,剛剛她也去把了脈,發現太後除了脈象虛弱浮亂外,也並沒有其他症狀,可是好端端的突然昏過去,倒讓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靜寧一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太後,看了看旁邊神色凝重的淩霄彥,心裏也是害怕的緊,她平日裏負責太後的飲食起居,如今太後突然病倒,她難辭其咎,若是太後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把她殺了也恐怕抵消不了罪孽,“太後娘娘這幾日總是和奴婢念叨說心中煩悶,晚上做夢更是時常夢到先皇,所以這幾日都是一個人在佛堂裏誦經不許奴婢們去打擾,飲食都是清粥素菜,之前幾天都是好好的,沒想到今夜卻,都怪奴婢沒有好好照顧太後,才讓太後遭受這麼大的罪。” 可是以前太後也是在佛堂裏一待就是半個多月,也沒見出什麼事情,所以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擔心,更何況這也馬上就要到先皇的祭日了,太後心裏掛念先皇每日憂思過多也是可以理解的,誰曾想就這一晚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們平日裏都是做什麼吃的,太後的身子豈是兒戲,若是太後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你們通通陪葬。”淩霄彥煩心地看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一群人,他揉了揉自己生疼的太陽穴,“慈安宮上下負責照顧太後飲食的人都給朕帶下去嚴加審問,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敢謀害太後。” 太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就算把這些人千刀萬剮了也不能消他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