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彥盯著霍芷馨,此時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自然是不相信小狐狸會做出這種讓人刺殺他的事情來,隻是……
“惠貴妃,為何如此晚到?”
聽到淩霄彥的話,霍芷馨抬頭看著麵前的人,眼裏更多的是失望,這是懷疑她了?
原來那些所謂的誓言與承諾,在生死麵前是這樣的可笑,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或許這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去相信過她。
“臣妾為何如此晚到,霍答應難道不清楚嗎?”霍芷馨上前一步,盯著霍嫣兒冷笑,不卑不亢。
難怪她的帳篷要在淩霄彥帳篷的最遠處,難怪在她要來見淩霄彥的時候被木婉清派來的人擋了回去,原來這一切都是針對她的。
“皇上,臣妾不知,為何臣妾的營帳要安劄再距離皇上營帳最遠的地方,就算臣妾當時聽到有刺客,要趕過來也要一點時間,若是皇上隻因為臣妾晚到就懷疑那些刺客是臣妾找來的,那臣妾無話可說。”
霍芷馨這話一出,原本那些還在懷疑霍芷馨的人都盯著淩霄彥,按理說霍芷馨現在正得聖寵,營帳也應該安排在淩霄彥營帳的旁邊才是,可現在好端端的卻被安排在了最外圍,這若不是有意為之就是有人要故意栽贓了。
“對呀皇兄,我還在好奇為何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皇嫂的營帳和我的營帳在一起,隻以為是馨兒想要與我住在一起,卻沒想到原來是被人刻意安排的,而且我可以作證,當時馨兒渴死一聽到有刺客都不顧危險的就想著要來找皇兄你,又怎麼可能讓人來刺殺呢。”
淩冰清一向是個心直口快的,此時看著有人針對霍芷馨自然是要護著的,又看著站在一邊的霍嫣兒嘲諷道,“不過本郡主倒是好奇,若是論位分霍答應似乎並沒有惠貴妃高吧,可你的營帳卻被安排在了皇上營帳的旁邊,本郡主倒是不知,霍答應是何時如此受寵的。”
“你!”霍嫣兒指著淩冰清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憤憤地放下手來獨自生著悶氣。
“這全京城誰不知道冰清郡主與惠貴妃是至交的好姐妹,你現在如此護著惠貴妃為她說話也是不一定呢,更何況這在場的人可是沒有看到惠貴妃的營帳安排在哪裏,郡主如今信口開河也是說不準呢。”淩子澈笑著打趣道,一雙陰鷙的眼睛半眯著透著算計。
“怎麼,王爺這是懷疑本郡主同惠貴妃一起合謀來陷害皇上了,本郡主倒是好奇,接下來王爺是不是要說我鎮國公府也有參與這次刺殺?”
淩冰清白了一眼淩子澈,冷哼道,這個淩子澈,別以為他不知道他的心裏再打著什麼鬼主意。
淩子澈被淩冰清的話堵得啞口無言,自己隻不過是隨口一說,這丫頭倒是和自己杠上了,這憑空汙蔑鎮國公府可不是小事。
更何況自己隻不過是為了報複一下霍芷馨在山腳下讓他難堪的仇,怎麼現在倒是針對起他來了?
淩子澈自認風流的拿著手中的折扇一下下的敲在手心,眼神中還帶著一絲不解,“本王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郡主不必當真,這誰不知道鎮國公對皇上忠心耿耿,又怎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霍芷馨勾唇,便是風華絕代惹人癡迷,“王爺,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千萬不能亂說,難道王爺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哪裏涼快就哪裏待著去,沒事就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淩子澈臉色一僵,幹笑道,“貴妃教訓的是,本王記住了。”
“好了,福全安,惠貴妃的營帳為何會被安排再最外麵?”淩霄彥本來就心煩意亂得很,又下子扯出別的事情來,就失去了耐性,於是出聲問道。
難怪今日到了園林中也一直沒有見到霍芷馨,派人去找也都沒有找到,原來她的營帳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帳子旁邊,後來本想親自去找,卻被突然進來的木婉清給攔住,一直沒得空。
“皇上,奴才也不知道惠貴妃的營帳為何會被安排在最遠的地方。”福全安小心翼翼的走到淩霄彥的跟前,“奴才一直跟在皇上的身邊,這負責安排貴妃住所的事情都是由皇貴妃來安排的。”
“皇上,皇貴妃本是按照位分高低來安排營帳的,可是這周圍的營帳之前都已經被安排了出去,姐姐向來心善又說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冰清郡主與林將軍他們,想多些時間相處,就自己挑了一個遠一些的營帳。”
還沒等淩霄彥開口,霍嫣兒自己就急忙自己開口解釋道,“臣妾當時還勸過姐姐,萬一皇上要找她也是不方便的,可是姐姐不願意聽,還讓臣妾不要多管閑事,皇上也知道姐姐向來是不喜歡臣妾的,所以……”霍嫣兒咬了咬唇,臨了還不忘強調一句。
“惠貴妃向來與家人感情好,這些大家是知道的,如今借著春獵的機會與家人多相處也不是不可以的,隻是為什麼非要把營帳選在離皇上營帳遠的地方呢。”淩子澈疑惑地呢喃了一句。
霍芷馨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把她往最壞的那個方向上去引,卻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