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淩霄彥氣的將信拍在桌子上。
“豈有此理,都當朕是傻子嗎,好一個妖妃禍國,好一個異姓王取而代之。”
還好他從始至終都相信小狐狸不會害他,還好他自始至終都相信林家的衷心,不然就要因為這幾個人的幾句天象枉殺忠臣了。
梁子河給淩霄彥的信中,樁樁件件寫的清清楚楚。
將木婉清是如何用他的家人威脅他騙皇上霍芷馨就是那個妖妃,更連木婉清讓人給太後下藥以至於太後出現幻覺多日做噩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些人還真是心機叵測,差點讓他背上了昏君的罪名。
“來人,去給我把沐貴妃請過來。”
還真是他的好貴妃呀,虧他還在因為她冒死替他擋了一刀而對她心存愧疚,還在埋怨自己這些年冷落了木婉清,卻沒想到那女人的心思如此惡毒。
此時,原本應該昏迷不醒的木婉清早已經醒來愜意的坐在軟榻上,精致的妝容讓人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剛受了重傷險些喪命的人。
“娘娘,你說皇上會相信梁子河的話,相信霍芷馨就是那個要對他不利的人嗎,萬一那梁子河出賣我們……”霍嫣兒坐在木婉清的對麵,有些擔憂地問。
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夜開始,她這右眼睛老是跳的厲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木婉清端起桌子上的一盅燕窩,慢條斯理地舀起一勺,她吹了吹上麵的熱氣,隨即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道。
“怕什麼,就算他梁子河想說恐怕也沒有那個命說了,更何況,如今霍芷馨和林家父子不是已經被皇上抓起來了嗎,隻要我們坐實了他們的罪名,還怕除不了一個霍芷馨,就你這膽量,難怪會一直輸給霍芷馨那個賤人。”
“娘娘教訓的是,是臣妾多慮了,要不是那個賤人有人護著,臣妾也不會處處被她壓著,如今她終於落到了我們手上,臣妾定不會讓她活下來。”霍嫣兒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麵目猙獰。
等到燕窩不怎麼燙了,木婉清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你心裏明白就好,也不枉本宮對你這段時間的調教,至於梁子河……”
木婉清輕蔑地笑了一聲,“一個已經死掉的人,自然不用擔心他會說出什麼來,就算要說,也隻能去閻王爺那裏說了。”
可是她哪裏知道?
就是這個她不在乎的死人,在臨死之前把她的所有罪行都告訴了皇上。
所謂的睚眥必報就是梁子河這樣的,你動我妻兒,那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這邊木婉清還在和霍嫣兒愜意的喝著茶,忽然,從帳篷中忽然湧進一堆侍衛,二話不說將木婉清和霍嫣兒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放肆,本宮的營帳豈是你們能進的,就不怕本宮去告訴皇上。”
木婉清掙紮著要脫離侍衛的禁錮,不由地怒罵道。
“屬下正是奉皇上之命來帶沐貴妃過去,還請貴妃不要難為屬下。”侍衛麵無表情地回答。
冰冷的寒劍層層架在木婉清的四周讓她根本不能動彈,從侍衛口中聽到是皇帝要捉拿她的時候她的腿腳一軟,麵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殆盡。
皇上怎麼會讓人來抓她,明明她昨天才救了他呀,昨天皇上不是還很緊張她嗎,現在為什麼要抓她。
梁子河?一定是梁子河,一定是梁子河出賣了她!
可是她不是已經派人去殺他了嗎,難道是失敗了?
木婉清現在腦子裏隻是想著,若是事情敗露了,那皇上一定會殺了她。
“你們簡直胡說八道,這可是沐貴妃!是救了皇上一命的沐貴妃,豈容你們放肆!”霍嫣兒也隨之怒罵道,“皇上怎麼可能會讓你們來抓沐貴妃,你們一定是假冒的,肯定是霍芷馨那個賤人讓你們來的!”
但是這些侍衛根本不聽她的話,將木婉清給架了出去。
幾乎是所有來參加春獵的官員此刻都聚集在皇帝的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