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沒有了符咒的禁錮,但是這小鬼身上的氣息還是顯得特別的虛弱,好像一陣風吹過,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見到張玄策他們一副得不到答案,便不會罷休的模樣,他隻好開口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我也隻是聽說的,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既然你們想要知道的話,那我就直說了。”
說到這裏,這家夥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
“這韓瑾成啊,應該是得了一種類似於癲癇的病,而且每到深夜三更的時候,這病就會發作,根本就醫治不好。”
“癲癇?”
眾人的臉色立即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情,盡管對方說這話的時候,神情顯得十分的真誠,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完全相信。
“你詳細說說這癲癇,究竟是什麼樣的癲癇,這韓謹成又是如何得了這種病?”
不料當張玄策問出這話的時候,對方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情,然後忍不住說道:
“各位大爺,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過是無意間聽別人說過一兩句,然後便記在心裏罷了。至於究竟是什麼癲癇,又是怎麼樣得的,恐怕要你們親自去問那韓謹成了。”
張玄策聽到這話,神情頓時變得很威嚴,冷哼了一聲之後,直接嗬斥道:
“少和我裝蒜,否則的話,休怪我將你身後之人一並揪出處置。”
說完之後,他也懶得和這東西打啞謎,隻是輕輕的動了動手指頭,那坑洞裏麵立即飛出來六七個魂翁,而且每一個裏麵都散發出一股濃鬱的煞氣,可見裏麵的關著的東西沒一個是等閑貨色。
而見到這一幕,這小鬼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有些慌張的神情,隨即連忙開口說道:
“你們可知這一片地都是屬誰啊?”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顯然沒想到這東西在氣急敗壞之下竟然還說出了這番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的張玄策才是真真正正的神明,也是管理人間的神王。
而敢在神明的麵前說出這種話,相信這小鬼不是腦子有病,就肯定有坑。不過張玄策卻沒有立即讓他灰飛煙滅的意思,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對方,笑著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這塊地究竟是屬於誰的?或許這人還是我們認識的,到時候被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聽到張玄策的話之後,眾人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隻是安靜的在一旁守候著。
而這小鬼此時也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直接高傲的挺起頭顱,然後很自豪的說道:
“我告訴你,這塊地是屬於我們主人的,我的主人就是夜郎族唯一的繼承者韓岩。”
“你的主人是夜郎族唯一的繼承者韓岩?”
眾人臉上的神情立即變得十分的精彩,就連張玄策也不例外,隻覺得天下那麼大,這好事怎麼就湊在一起了呢。
而見到眾人的表情之後,這小鬼還覺得他們這是怕了自家的主人,一時間心中頓時更加的有優越感啊,然後潤了潤喉嚨,這才故意加大聲音說道:
“既然知道我的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韓岩,那還不趕緊把我給放了!不然等我的主人來的時候,你們就全完蛋了!”
小鬼這話說得可謂是蜜汁囂張了,看的張玄策不禁又是一愣,不過隨即還是衝著餘長風淡淡的說了一句:
“長風,把這家夥直接給抓起來吧,至於其它的鬼東西,我準備……”
不料張玄策這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而且還是用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
“等一下,其它的魂翁都交給我來解決吧,正好這段時間覺得肚子餓得慌,然後你就給我送上這麼一份大禮了。”
當聽到這聲音之後,張玄策的臉色立即難看到了極點,然後看到鬼旗中的鬼公子已經從中飄了出來,隨即伸手便要去搶那些魂翁。
見到這一幕,張玄策立即冷笑了一聲,哪裏會讓對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東西給搶走啊。
下一刻,那些魂翁立即懸浮到半空之中,隨即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裏麵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
鬼公子冷笑了一聲,然後手上微微加了一些力氣,這些魂翁立即慢慢悠悠的向著他的身前飛去。
一旁的張玄策眉頭頓時一皺,隨即也加大了力氣,卻不料這魂翁根本就承受不住兩股力量的衝擊,竟然紛紛“嘭”的一聲炸開了。
而在魂翁炸開的一瞬間,裏麵關著的那些惡鬼紛紛瘋了似的向著四周逃竄,餘長風等人剛要出手阻攔,卻不料那鬼公子直接張大了血盆般的大嘴,然後用力的一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