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祭台裏麵一定還藏著什麼東西,隻是按實力而論的話,相比於張玄策還是差了一大截,畢竟張玄策可是泰山府君啊,這陰陽兩界曾經的唯一神明。
盡管離開了上千年,但他依然還是泰山府君,依然還是當年那個最為強勢的神明。神明的威嚴,絕對不可以褻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張玄策才想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管他什麼夜郎族,還是夜郎王,隻要敢冒犯自己的,那結果就隻有兩個,要麼臣服,要麼就是死亡。
一擊過後,祭台出現無數條裂縫,那個詭異的氣息也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立即消失於無形之中了。
察覺到這一點,張玄策並沒有收手,而是直接衝著那祭台出手,想要徹底將它毀滅。
下一刻,那祭台裏麵的東西盡管還想要躲藏,但是無奈張玄策苦苦相逼,也隻能夠被動迎敵。可是以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和張玄策這個泰山府君相提並論啊,直接被嗆得夠厲害的,祭台上的裂縫頓時再次增添了一些,仿佛隨時都會裂開一般。
而就當張玄策想要再次出手的時候,祭台裏麵的東西終於忍不住了,連忙衝著對方傳音:
“府君大人,還請你放過小人吧,如今這第四界,已經是小人最後的念想了,望大人饒我一命,在這裏安度晚年。”
說話之人是一個老頭子的聲音,看起來已經十分的蒼老了,盡管將近兩千年的時間過去了,但是張玄策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來,對方這正是當年那個夜郎王的聲音,原來他真的沒有死!亦或者說是沒有消失!
明白這一點之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隨即降落在那祭台之後,語氣顯得十分陰沉的回道:
“夜郎王,你這個老東西躲藏在這裏上千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麼主意,一定是想要讓夜郎族東山再起吧!”
張玄策的這一句話直接說到點子上了,夜郎王立即沉默了,好像是在思考一般,不過隨即還是開口說道:
“夜郎族能不能夠東山再起,已經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如今我不過是這第四界的傀儡而已,就算是想要離開,卻也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
張玄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有些詫異的神情,隨即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不料夜郎王蒼老的身影已經從那祭台之下慢慢的漂浮出來。
他定睛一看,立即看到有無數條粗大的鎖鏈直接拴住了對方的身子,而且之前他感覺到的那股熟悉的氣息,可不正是從這鎖鏈上麵發出來的嘛。
張玄策的心中頓時明了了,知曉當年的夜郎王走向自我毀滅的時候,一定是選擇了徹底臣服於傀儡術,這才借助對方得以活下來,但是所付出的代價,便是永遠的成為這傀儡術中的傀儡。既然是傀儡,那他便要任憑傀儡術的擺布,成為真正的傀儡。
很顯然,這些年,夜郎王過得並不好。在無盡的歲月裏麵,他隻能夠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也算是可憐。
可就算是如此,夜郎王還是活了下來,他既然選擇了以這種方式活著,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張玄策隱隱在這其中,查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而且還是一個大陰謀,說不定這真是他們夜郎一族卷土重來的秘密所在。隻是這個秘密,對方很顯然不會就這樣輕易告訴自己的。
他絕對趁著這次機會,一定要從對方的口中打聽到虛實,也不枉千辛萬苦來這裏一趟。而且一旦有機會的話,就要把那另一半的傀儡術殘卷給拿走,免得放在這夜郎王這邊不貼心。
於是乎聽了對方的話之後,他直接冷聲說道:
“既然你成了這傀儡術中的一個傀儡,那今天我便讓你解脫苦海,作為報酬,那另一半的傀儡術殘卷,還是交給我來保管吧。”
說完這話,張玄策也沒有給對方準備的機會,已經伸手直接向著對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