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期間的連續事件,使我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剛才在廁所的時候,我給一個發小的親哥哥發了條信息,他恰巧是多年前某位落馬官員的秘書,也是第一批知道大事不妙而跑到國外去的,且現在仍然棲居於美國,但由於從小玩到大,這兩年又恢複了聯係,如果輝哥所言非虛,那他和我這發小的大哥應該是一個圈子的,最起碼相互間也應該有耳聞。
經過身份的核實,我也就放下心來了,兩人便隨著人流往外走,快出站的時候,我看見大廳椅子上躺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人,不禁回憶起坐在輝哥對麵又突然消失的那個乞丐,心想有必要提醒下他,我這一陣子都因為被鬼神纏身而心神不寧的,不想再讓別人也受這份罪了。
於是我把他拉到站外一僻靜的角落裏,說:“哥哥你在火車上發現一個破衣囉嗦的乞丐了嗎?”他擠眉弄眼的說:“沒有啊,乞丐怎麼能上火車呢?檢票的時候就得被扣下了。”我道:“我可看見了,就坐在你對麵,還看著你啃豬蹄呢!”
他聞聽此言哈哈大笑:“老弟你看走眼了吧,開什麼玩笑?!”但看到我言之鑿鑿的表情,他不忍心的隻好配合我,說:“那也有可能是碰到個餓死鬼,看我啃豬蹄太香了,肯定是饞著了唄。”我補充說:“那乞丐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煙消雲散了……”他沒等我描述完就搶著說:“那是必須的,誰讓你把他位置占了呢,怪不得就你一個人看見了,這明顯就是那老鬼給你讓座呢,你卻連句謝謝都不跟人家說,看著吧,今天晚上非來找你不可……”
這話說的我是心頭一震,不過我還是挺為輝哥擔心的,畢竟我能看見那個乞丐,真要是有點問題,最起碼我還能防備下,可擺在輝哥麵前的東西他居然都置若罔聞,但既然他都這麼滿不在乎了,我也不好再強調什麼,免得讓他誤會我或者以為我神經有問題,無奈隻好作罷。
我和他在站前一邊抽煙一邊商議行程,輝哥的意見是在火車站附近找個賓館暫時安頓下,明早打車去五台山,我說:“這樣吧,我都打聽過了,咱倆先打車到東客站,明早那邊有大客,打車的話整不好還得並客挨宰,大巴車也挺方便的,即經濟實惠又穩妥安全。”
輝哥一聽覺得有道理,就和我打了個車,跟司機說明意圖,那師傅便向我們隨意推薦了家他常拉客去的賓館。
辦理住房手續的時候,外麵早已夜色彌漫,我和輝哥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都顯得有些麵容憔悴,各開了一個標間,押金都是他拿的,不是我愛占便宜,主要是他實在太講究了,不過這百十來塊錢的房費對於他這種腰纏萬貫的大老板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在房間裏簡單的衝了個澡,看了會電視就睡著了,因為有了上次的倒黴經曆,我現在晚上睡覺基本上都是開著電視和日光燈,其實挺想和輝哥睡一個屋的,畢竟多一個人也能給我壯壯膽,倆大老爺們的陽剛之氣,量那孤魂野鬼也不敢來造次,但考慮到剛剛和他認識,我也不太好意思,再讓他看扁我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