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殘魂出世(1 / 2)

驕陽賜日,人界的土地一片祥和。禍亂紛爭已經從這裏銷聲匿跡。隨著梵國第一任帝王“梵無”的統治之下。百姓再也不會餓肚子,小偷甚至也變得稀少,直至消失。每個人都不在為了生存而生活。大家都開始擁有了自己追求的目標。

又是一天尋常的多雲天氣,天邊泛起了令人窒息的灰黑色。不久,春天的第一場雨便降臨在梵國一望無際的土地上。大地也是饑渴的,忍不住不停的吮吸上天賜予它的甘露。

皇城之上,一位仙風道骨,銀發拂風的白衣男子屹立在皇城之巔,他的到來,根本沒有令戒備森嚴的皇城禁衛軍察覺到一絲異樣。

那名白衣男子手持一把皎如銀龍的異色長劍,長劍的周身環顧著一股令人膽顫的霧氣。在男子的身後,分別佇立著幾名身披金甲的高佻男子,很顯然,這幾名高佻男子都是那位白衣男子的扈從。

白衣男子不斷的用手輕撫著那把銀龍長劍,望著天邊那一道若有若無的金色睛光。

突然,正待白衣男子撫劍之時,天邊那一處金光忽然如悶雷一般響動。頓時間,煙雲肆起,雨如戲珠一般落向大地。

一陣悶雷聲閃過後,天地間隨即迎來了一束璀璨奪目的傲世金光。眼看著,那束金光直挺挺的炸裂開來,隨即,一陣波瀾四起的煙霧便從金光中閃現出來。幾乎整個人界都被這一道金光所震懾的暫時失明,但唯獨屹立在皇城之巔的白衣男子以及他的扈從,卻絲毫沒有受金光的影響。

白衣男子緊皺著眉頭,隨即將手中的銀劍扭轉了九十度,直指天邊的那片白霧。

“等了千年,鴻鈞的殘魂終於出世了。” 白衣男子凝重的注視著那一抹白霧,自言自語的喃喃著。

“各界的鴻鈞殘魂都已依次出世,唯獨人界殘魂晚了三十年。這樣的罪責,你們神界可承擔不起。”白衣男子憤恨的指了指身旁的幾位身穿金甲的扈從。

這簡簡單單的一指,著實令那幾位扈從失了魂魄,幾人爭先恐後的辯解道:“這也不能全怪神羅王大人,妖界的紫虛龍皇自從打破結界禁錮,便開始大肆派妖軍侵襲神界,還要揚言於十五年後向上三界宣戰,這件事搞得整個神界人心惶惶。神羅王大人幾乎把所有精力全部置放在處理這件事上了,對人界的管束當然會有所疏漏。”

聽了扈從的辯解,白衣男子才稍稍和悅了些,隨即將直挺挺的銀劍落下,重歸劍鞘。

“罷了,畢竟人界的殘魂也已降臨,也不過是姍姍來遲罷了。還有,告訴你們神界的神羅王,十五年後,如若紫虛龍皇真有膽量敢與上三界作對,那我無上仙尊則代表仙界,殺的那紫虛龍皇魂飛魄散。”白衣男子的語氣是如此平靜,但是他所說的一字一句,都不禁讓身旁的扈從不寒而栗。幾位扈從連忙恭敬的點著頭,不敢有一絲忤逆之態。

“你們神界一定要保護好那孩子的安全,待他修為足矣升仙的時候,我便會親自來迎接他,來參加宙皇爭奪賽。但若在那之前,那孩子有一點閃失,我便拿你們神界試問!”白衣男子將話放在了這裏,隨即,一個閃身,便化作一縷青煙,遁入雲霄。隻留下那幾位滿身冷汗的扈從,呆呆的愣在原地。

就這樣,一個附庸著金光的男嬰從澇河村的一戶人家呱呱墜地。一旁,一名翹首企盼的中年男人激動的一把攬住嬌嫩的新生兒。旁邊,男嬰的母親滿臉熱汗,顯然是剛剛接受到一連串疼痛的洗禮。當她看到自己所孕育出的小生命,那一刹那,女子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她穩穩的靠在床榻,撫摸著男人懷裏的男嬰。

“老婆,你是書院的學徒,文采高的很,你說,咱給兒子起個什麼名字好?”中年男人一臉的喜悅,他那粗糙的手掌不停的撫摸著男嬰的臉蛋。

“咱兒子出生那一刹那,正巧天邊浮顯過一道華星。我也祈求咱們兒子平平安安,做一輩子普通人就好,就像上天灑下的塵埃一般。這樣,咱們寶貝兒子就叫華塵?怎麼樣?”婦人似乎被自己的一番臆想所打動,隨即將心目中捏造的名字脫口而出。

“華塵,這名字好啊!看咱這寶貝兒子名字這麼清新脫俗,長大以後,一定能成才!”一旁,中年男子凝望著男嬰那清澈的大眼睛。忍不住的用他那滿是胡茬的下巴貼近男嬰嬌嫩的皮膚。

“哇.....”!男嬰被這針刺般的疼痛紮醒。隨著男嬰一連串的哭聲。男人和婦人便不自覺的融洽在這幸福的情景下。

世界之大,人海如沙。就像這個正端坐在石溪旁的這個男孩一樣,他對於世界來說,渺小的就像沙子一般。十五年了,歲月的洗禮,也使得曾經稚嫩的男嬰成長為一名強健的男孩。

男孩身旁站著一對夫婦,這對夫婦,便是十五年前,那名男嬰的父母。他們兩人的衣著依舊如此樸素,甚至與這荒郊野地都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