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後來……
墨雪瀅不小心偷聽到了蘇碧若和自己的貼身婢女對話，然後告訴了她，她估計也想不到，設計陷害她多次的人，居然會是她以為關係非常要好的蘇碧若！
……
將模糊的記憶重新整理了一遍，沈清顏睜開眼，望著眼前站著的一個個熟悉麵孔，眼睛不由得又是一潤。
她抿著唇角，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異色。
想到上一世的自己最後下場，想到墨清寒為了救自己出牢，和墨清玄一命抵一命，心口就止不住的陣陣發疼。
她說過，如果有來生，她定不會再和上一世那樣對他。
那些欠她和他的，她統統要討回來！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墨清玄！沈玲慧！蘇碧若……
還有那些，表麵上和她關係好，和沈國公府關係好的人，私底下卻是如何的詆毀他們，在國公府有難的時候，一個個置身事外，不肯出手相救，當一個旁觀者……
上一世他們怎麼對她的，這一世，她就怎麼對他們！並且是十倍奉還！
沈清顏抿著唇，抱著沈蔚然脖子的雙手漸漸收緊，緊到發抖。
“阿清？”感覺到她的異樣，沈蔚然開口喊了她一聲，“是不是還冷？我看你又開始發抖了。”
聽到沈蔚然的聲音，沈清顏稍稍回了神。
她深吸一口氣，將情緒平複了一下，抬眸朝沈蔚然看過去，嘴角擠出一抹苦澀對他笑道：“爹，我沒事，已經不冷了。”
“可是你還在發抖。”沈蔚然皺眉。
“那、可能是因為被嚇到了……阿清以為再也醒不來，再也看不見爹爹了，所以醒來後，看到爹爹，才會渾身發抖……”沈清顏解釋說道。
“乖，沒事了，沒事了。”沈蔚然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不會騎馬就別騎，你不敢和殿下說，爹去說。”
“好。”
“爹都被快你給嚇死了。”沈蔚然心有餘悸說道，想到沈清顏被人抬回來時，那一頭的鮮血淋漓，就心痛不已。
如果不是太醫醫術高明，他最疼愛的寶貝女兒，可能就……
“嗯，我聽爹爹的。”沈清顏點頭道，頭靠在他的肩頭。
清澈明亮的雙眸掃過床榻前站著的婢女，除了明春和暖冬有事不在這裏，初秋和知夏都在。
望著那兩張熟悉的容顏，沈清顏的嘴角微笑漸露，卻又帶著一絲絲的傷感。
明春、知夏、初秋、暖冬……
這四個人都是她的婢女，上一世她們是如何的對她好，對她衷心，從不曾背叛她。
可她卻聽信了他人的讒言，誤以為她們背叛自己，錯怪了她們，害得她們到死……都不瞑目。
沈清顏閉閉眼，深吸一口氣，等情緒穩定下來了，這才睜開眼，看向沈蔚然，聲音輕輕地開口道：“爹，阿清有些頭疼，想休息會兒。”
“好，好。”沈蔚然連著說了兩聲，動作緩慢地將她放平在床上，整理了下被褥，然後從床榻邊側站起來，溫聲對她道：“那就好好休息，爹去讓廚子給你做些吃的，等你休息好了就起來吃，好不好？”
沈清顏笑著點頭：“好。”
沈蔚然看了眼初秋和知夏，抬手衝她們揮了揮，一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