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小姐的。”知夏肯定道。
“會就好。”暖冬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飲下,隨後想到什麼似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初秋和知夏:“對了,今天晚上,府裏可有來過什麼客人?”
初秋楞了一下:“客人?沒有啊,怎麼了,怎麼這麼問?”
“那不是客人的呢?”
“不是客人的,就更沒有了。”知夏說,看了眼暖冬,“你問這個幹嘛?”
見她倆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暖冬放棄了繼續追問下去,她搖搖頭,道了句“無事。”坐在木椅上陷入了沉思。
腦海裏閃過之前在街道上看到的人,暖冬眼眸微閃。
她的眼睛和鼻子很靈。
在街道上看到墨清寒的那一瞬時,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後來又看到他腰間佩戴的玉佩,算是確認了他的身份。
冷風吹過時,他身上沾染的那一股熟悉桃花香氣飄入她的鼻尖,那味道她聞了那麼多年,不會辨認錯誤。
而楚蕭推著墨清寒過來,身後也是國公府的方向。
所以……很有可能,墨清寒來過國公府,去過芙蓉閣,進過沈清顏的房間。
可她剛才問知夏和初秋,她倆卻說沒有來過……
唯有的一種可能便是,墨清寒來過這裏,隻是初秋和知夏不知道而已。
那麼,她倆不知道,小姐知道嗎?
要知道,墨清寒身上沾染的味道,是小姐屋子裏特有的香味。
想不通,暖冬放棄了思考。
去外麵打水洗漱一番,便上榻入睡了。
*
翌日早晨。
沈清顏還在閉著眼小睡,就聽到初秋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知夏,大人叫你去前廳,這裏就我來守吧。”
“好,那我先過去了。”
……
隨著,是知夏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沈清顏朦朧的睜開眼,望著頭頂上熟悉的白色紗賬,怔神了好一會兒,才徹底的回過神來。
揉了揉微微腫痛的額角,沈清顏半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來。
“初秋。”她開口朝屋外喊了一聲,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小姐,已經辰時了。”初秋隔著一扇門回道。
“你進來吧。”
得到應允,初秋這才推門進去。
將手裏的打好水的臉盆放到架子上,初秋來到榻邊,把鞋子拿到她腳跟前,一邊道:“小姐身體不適,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知了叫著呢。”沈清顏走到木櫃子前,打開櫃門往裏麵看了一眼,拿出一套淺粉色的衣裙。
“小姐今日是要穿這個嗎?”初秋問了句,伸手就要拿過來替她穿上。
沈清顏頓了一下,將手縮回來,淡淡道:“我自己來,你先出去吧,待會兒我叫你再進來。”
“是。小姐有什麼事記得叫奴婢。”初秋點頭,衝著沈清顏福了福身,轉身出去了。
換好衣裙,沈清顏走到放在架子上的臉盆前,取了臉巾,染濕了擦臉。
安靜的屋子裏除了水聲,便聽不到其他聲音。
沈清顏慢條斯理的洗漱好,這才叫了初秋進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