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在昏睡,自然是感覺不到餓,墨清寒就不一樣了,可他腿不方便,她又受了傷,就算是想去找吃的也去不了。
剛才和沈清顏說話間,他眼尖兒的瞥見草叢裏有什麼東西在動,隱約見到一團白色,直到看見那兩隻白色的耳朵和小短尾,墨清寒才敢確定是兔子。
沈清顏愣了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淺淺勾唇:“我去拿過來。”
說著,便要起身。
墨清寒忙拉住她,眸子裏是擔憂。
盡管一個字沒說,沈清顏還是能感覺得出他要表達的意思,當即笑了笑,安撫他道:“沒事,現在也不是很疼了。”
再說,不過幾步路的距離而已,能出多大個事兒。
話雖然是這麼說,墨清寒還是有些不放心,可……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神色不禁有些放空,鬆開了拉住她的手。
沈清顏忍著背部的疼,這才從地上站起來,估計是睡得太久的原因,人還有些昏沉,她定了定心神,邁腿朝草叢走過去。
果然是兩隻小兔。
被墨清寒的小石子打中了腿,跑不了,現在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望著白生生的兩隻小兔,兔眼可憐兮兮的望著她,沈清顏心裏一片柔軟,一時間有些舍不得下手。
隨即想了想兩人的處境,還是伸手將兔子抱了起來。
兔子很肥,一隻就夠填飽兩人。
墨清寒殺了一隻,另一隻則是放到一邊,準備留到明天再吃。
畢竟在楚蕭沒找到他們之前,他們都要一直待在這裏,吃的東西,能省則省。
摔得粉碎的輪椅木塊被雨水打濕了許多,也還有一些是幹的,沈清顏專挑了那些幹的木塊,又去草叢裏摘了幾片大點的植物葉來。
沒有火折子,隻能采取鑽木取火。
可山裏的風大,她在那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火升起來了,就被一陣風給吹滅了,反複多次,沈清顏再好的耐心也給磨光了。
她放下木塊,準備讓墨清寒來生火,可一抬頭,就是他認真打理兔子的模樣,臉龐上已經沁出絲絲汗珠。
於是沈清顏又默默地打消了那個念頭,蹲在那繼續生火。
半晌後,看著火光足足的木塊,沈清顏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捏著下方把燃著火光的木塊拿到墨清寒那邊去,用碎石子搭了一個三角形,把燃著的木塊放在三角形裏,再添加其他的木塊覆蓋在上麵。
兔子已經打理好了,就是血跡有些多,沈清顏拿了兩張大片植物葉編成一個容器,跑到外麵去接水。
這時天已經黑了。
借著旺盛的火光,勉勉強強的能看清楚四周近距離的一些景象,遠一些的距離,就什麼都看不見,是一團黑。
再加上偶爾傳來幾道叫聲,怪滲人的。
沈清顏接好了水,便拿著跑回了樹底下,一個容器遞給墨清寒,另一個則是拿在手中。
等他把兔肉上的血跡都清晰幹淨了,她這才把兔肉拿過來,用準備好的細樹枝穿上,放到植物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