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看著他的舉動，滿是不解：“你這是做什麼？”
墨清寒動作微微頓了頓，抬頭看她，一臉認真的神情道：“打包回去晚上吃。”
“……”沈清顏頓時哭笑不得，“你要是想吃了，直接讓楚蕭過來我這拿就是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墨清寒點頭，瞥了眼已經打包好的玫瑰酥，勾唇道：“但也不能浪費。我看國公一塊也沒動，應該是不喜歡。”
要是沈蔚然在這裏，聽到他的話，一定又會被氣得黑臉。
他最喜歡吃的就是玫瑰酥，因為沈清顏的娘親在世時，最常吃，最常做的，就是這一道甜品，每天換著花樣做，他怎麼吃都不會覺得膩。
“楚蕭。”墨清寒朝外喊了一聲：“你進來。”
被初秋盯著看了一炷香，楚蕭頭皮發麻，這會兒聽到墨清寒喊他，興奮地快要跳起來，應了一聲，往裏麵走去。
“公子。”楚蕭站到墨清寒麵前，笑嘻嘻的看著他。
“這個拿去放好。”墨清寒把打包好的玫瑰酥向他扔過去，“壓壞了找你賠。”
“啊？這什麼啊公子？”楚蕭接住玫瑰酥，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玫瑰花嗎？公子要是喜歡這花，屬下趕明兒去集市裏買幾株回來摘就是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墨清寒瞥他一眼，揮手：“出去吧。”
“……”楚蕭一臉複雜的神情，拿著玫瑰酥出去了。
他還以為墨清寒喊他進來是有啥重要的事情，結果就隻讓他拿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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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大人。”周珂跪在沈蔚然麵前，雙手抱拳，語氣誠懇說：“現下郾城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轉機，還請大人慎重考慮。”
“屬下知道，提出的要求讓大人很為難，但是郾城……”
那是一千多條人命！
沈蔚然皺著眉，臉色暗沉，那雙眼睛直盯著周珂，道：“一定要她親自去？不是說當時隻寫了藥房讓暖冬去抓藥嗎？”
“是。”周珂點頭，隨即又糾結著臉，“可是岑公子說了，還是要讓小姐親自過去一趟。”
“不行，我不同意。”沈蔚然想也沒想的拒絕，他揉了揉眉心，衝周珂揮了揮手說：“再想想其他法子。他不是柏神醫的徒弟嗎，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
“方法是很多，可最為捷徑的，就隻有這一個。”周珂道，瞅了瞅沈蔚然的臉色，繼續道：“況且皇上不是說了，郾城的事情要是成了，會為大人升官，到時候……”
“周珂。”沈蔚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那雙犀利而深邃的眼睛緊盯著周珂，神色冰冷：“我以為你跟著我這麼多年，是最清楚我的。”
他在乎的不是升官，不是名利，他在乎的隻是自己的女兒。
前兩次出事，他沒保護好她，是他的失誤，但不代表，還會有第三次。
名利那玩意兒，如果他在乎，如果他想，他隨時都可以擁有。
隻是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名利。
周珂垂下頭，“對不起大人，屬下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