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醫已經在那邊把藥包打開了,將藥包倒出來,弄散了看,然後朝沈清顏喊了聲:“沈二小姐。”
沈清顏應了聲,走到徐太醫那邊,看了眼桌上倒出來的藥,“就這些嗎?還有沒有其他的?”
“就隻有這些。”墨雪瀅說,“那個張太醫……他就隻給母妃開了這個藥。”
“嗯。”沈清顏伸手在那些藥中翻了翻,問徐太醫:“這些藥都是幹嘛的?”
徐太醫看著桌麵上倒出來的藥,皺眉道:“治風寒的。”
而且搭配在一起,不會產生其他的作用,隻是單純的醫治風寒的藥,可如果僅是這樣,向婉柔的舊病又怎麼會發作?
徐太醫不信邪的又將藥弄散,細細的搜查,還是沒找到其他的藥。
沈清顏看徐太醫的表情就知道,這藥是沒問題,有問題的,應該是其他的東西。
腦子裏忽然閃過郾城瘟疫的時間,沈清顏猛然抬起頭,眼睛在屋子裏四處看了看,“公主,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娘娘必用的。”
那人沒有在藥裏做手腳,那麼極有可能……和那個給郾城人民下藥的人一樣,是在其他東西上做了手腳。
隻是郾城的是燈籠,挨家挨戶都掛著兩盞燈籠,聽說是習俗,燈籠裏的燭火滅了,就換新的上去。
墨雪瀅一愣,“必用的……母妃沒什麼必用的。”
女人每日必備的東西,定是逃不了胭脂水粉,可向婉柔不同,她在穿著容貌上並不會去花過多的時間打扮。
她貴為皇後,胭脂水粉樣樣都不會少,長寧宮備著的也巨多,但是她用的次數卻是極少的。
因為向婉柔喜歡簡單素雅,當初進宮選秀的時候,就畫了個眉毛,點了紅唇,沒有過多的妝容。
也正是這份簡單素雅,讓墨翟在萬人中,一眼就挑中了她做皇後。
沒有嗎?
沈清顏蹙眉,抬眼向墨翟看了過去,請示道:“皇上,臣女可以在四處看看嗎?”
墨翟一心隻想要快點把向婉柔的病治好,徐太醫說她有辦法,把希望都放在了她身上,雖然隻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現在聽她這麼說,忙點頭,道:“你隨意。”
沈清顏點頭,開始在長寧宮幽轉起來。
徐太醫則是在那邊琢磨藥材,還是有些不相信,那個“張太醫”開的藥隻是單純的治風寒的藥,沒有參合其他的。
墨清寒見沈清顏走出了屋裏,墨翟和墨雪瀅都擔心著向婉柔,他一個人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思,便滑著輪椅追了出去。
墨翟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沈清顏的,轉頭看向墨雪瀅,問:“瀅兒,你七哥和沈清顏……”
那日在大殿上,沈清顏說的話,他到現在都是記憶猶新的。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有注意過,兩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隻是當時他滿心都擔心著向婉柔,沒空管。
而現在想來……
沈清顏不是很討厭墨清寒的嗎,怎麼會和他走在一起,還兩手緊緊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