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接過,看著花盆裏的花,湊過去嗅了嗅,“公子,這什麼花啊,好香。”
而且香得還有點……刺鼻。
楚蕭一個沒忍住,對著盆裏的茯苓花,打了個哈欠出來。
頓時,就有層層似灰的東西從花瓣上漸漸落下,沒入塵土中。
墨清寒瞥了他一眼,道:“茯苓。”
“茯苓花?那不是皇後喜歡的花嗎?皇後把花送給公子了?”楚蕭問道。
“沒有。”
楚蕭張著嘴還準備說點其他的,一雙手就伸過來,將他手裏的花盆拿走,楚蕭抬頭一看,見是沈清顏。
她捧著那盆花,眼神專注的盯著花瓣,眉秀氣的眉頭緊皺著。
“怎麼了?”墨清寒見她盯著茯苓花看,像是又發現了什麼異常,不由出聲問了一句。
沈清顏盯著花瓣,說:“顏色,茯苓花的顏色,比剛才淡了一些。”
顏色沒有那麼深了。
楚蕭湊過去瞧了瞧,撇嘴:“屬下看著就沒什麼區別啊,還是和剛才一樣。”
墨清寒看著他湊沈清顏那麼近,兩個人距離隻要再靠近一點,就能肌膚相貼了,臉色黑下來,聲音冷冷的喊了聲:“楚蕭。”
“啊!公子您叫我?”楚蕭轉過來看他。
“一米距離。”墨清寒冷淡的說道。
楚蕭頓時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剛才湊過去看沈清顏說的顏色顏色變化,和她離得太近了,讓墨清寒不高興了。
他趕緊從沈清顏旁邊跳開,來到墨清寒身後。
“回去領十個板子。”
“公子?”楚蕭驚呼,有些不可置信,他不就和沈清顏靠近距離了那麼一點麼,用得著領十個板子?
公子,我好歹也是你的貼身護衛,跟了你十幾年,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就這樣對你的貼身侍衛呢!
墨清寒像是沒看到他臉上變幻多彩的表情,眼睛直盯著沈清顏,以及她捧著的茯苓花,說:“會不會是因為在太陽底下的緣故,所以顏色變淡了?”
沈清顏擰著眉搖頭,“不,在太陽底下隻會顏色更鮮豔,不會變淡。”
剛才在長寧宮向婉柔的寢宮裏時,茯苓花花瓣的顏色還那麼鮮豔,味道也濃鬱。
沈清顏細細回想了想,這一路走來有沒有人碰到過這盆茯苓花,但除了她和墨清寒,就沒有人碰過。
遇到的宮女和侍衛,就更是不敢碰了,隻是匆匆的和他倆行禮,便走了。
除了墨清寒方才讓楚蕭拿著花盆,楚蕭湊過去聞味道,說什麼花這麼香,緊接著就打了個噴嚏,再於是,花瓣的顏色就淡了。
而在花盆未落入楚蕭手裏時,花瓣的顏色,還是和在長寧宮裏那麼的深。
沈清顏不由轉頭朝向楚蕭看過去,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楚蕭搖頭,“不去。”
去了豈不是和她的距離在一米之內了,公子說的一米距離,要是過去了,待會兒又再加十個板子怎麼辦。
沈清顏皺眉,朝墨清寒看去。
“讓你過去就過去,還愣著做什麼?”墨清寒道,推了推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