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兩位大哥。”碧心說道，忙抬腳往裏麵走去。
初秋在外麵等她，見她來了，說說了句：“小姐在裏麵等你。”便跑去後廚給沈清顏打水了。
碧心應聲，推開門進去，迎麵撲來一股淡淡地桃花香和暖意，將碧心身上的寒冷驅走了一些。
碧心吸了口氣，抬眼在屋裏瞧了瞧，找到沈清顏的所在處，走到她那邊去，提起裙擺便要跪下去行禮，卻隻聽得沈清顏聲音淡淡地說了句。
“有事就說吧，不用行禮了。”
“是。”碧心點頭，張口，將今日沈玲慧的一舉一動都告訴給了她。
沈清顏手中握著毛筆，沾了墨汁，在桌上的白紙上畫寫著什麼，耳邊是碧心清晰的說話聲。
前方，開著的窗戶忽然吹來一陣冷風，她停頓了筆墨，抬起頭，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恍然間，又回想起方才在墨清寒馬車中的那個吻。
唇上仿佛還殘留著他的餘溫，他的味道，讓沈清顏心裏不由一陣悸動。
臉上隱隱飄起兩朵淺色的紅暈，沈清顏瞄了眼白紙上畫著的人，雖然隻畫了一個模糊的輪廓，但熟悉墨清寒的人，應該都能一眼看出來，畫上的男子是他。
碧心將沈玲慧今天的所有舉動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想到柳雪蘭的事，頓了下，“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是該和你說，還是不說。”
沈清顏回過神，轉過來看向她，“嗯？什麼事。”
“就是……柳姨娘她，偷人了。”碧心道，瞧了瞧沈清顏的臉色，繼續道：“你從蘭柳閣出去後，大小姐說看到花壇後站了一個男人，所以讓奴婢回到柳姨娘的房間門口，然後奴婢就看到了……”
而且單從兩人說話的語氣，就能猜測出來，兩人已經暗中做那種事情很久了。
“偷人？”沈清顏挑了挑眉，將毛筆放下，“碧心，你確定沒有看錯？”
“千真萬確。”碧心說，“奴婢不敢對小姐說半句假話。”
沈清顏唇角微勾，對碧心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下去吧，早點回去休息，別讓她起疑心了。”
“是。”碧心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初秋端著打好的熱水進來，正好和碧心擦肩而過，見沈清顏坐在木椅上，神情愉悅，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事。
“小姐，水好了。”初秋將浴桶的水滿上，轉頭對沈清顏說了句。
她淡淡地應了一聲，從木椅上起來，走到櫃子前，挑了件素色裏衣，便去了屏風後，沈清顏垂眸一邊解著腰帶，一邊衝初秋道：“你先出去吧，過會兒再進來。”
“好，小姐有什麼事就叫我。”初秋說著，退了出去。
屋裏又陷入一片安靜。
沈清顏脫了衣服，踩著小板凳進了浴桶，渾身都浸泡在溫水裏，水溫劃過皮膚，說不出的舒爽。
紅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麵，帶著絲絲的香氣。
她閉著眼，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整理一遍，最後是碧心剛才進來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