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擔心下一個失蹤的女子是沈二小姐,所以在剛才我們送沈二小姐回複的時候,特意留她在馬車裏一段時間……”
聽完楚蕭的話,樓櫟點點頭,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想來,如果不是因為牽扯到了沈清顏,以墨清寒的性子,大抵是不會管這些事的。
瞥了瞥地上的黑衣男子,樓櫟朝墨清寒看過去,“清寒,你打算怎麼處理?”
是問出幕後的指使人是誰,還是打算就這樣放在這裏,不管,等他自己開口說。
但是樓櫟覺得等這個黑衣男子自己開口說的可能性不大。
這種事情,一旦被人發現,抓住了,通常的情況下都是選擇自刎,絕不會透露半點幕後指使人的信息。
墨清寒睨了眼腳邊跪著不動的黑衣男子,他死咬著牙,臉色緊繃著,一副死也不會說出幕後指使人的模樣。
“楚蕭。”墨清寒喊了一聲楚蕭。
楚蕭頓時會意,立刻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來,向樓櫟扔了過去。
“這是剛才抓他的時候摸到的,令牌下麵有個火紅的雲朵,樓主子認識的人廣泛,應該知道這令牌的來路吧?”
樓櫟拿著那枚令牌瞧了瞧,目光落在楚蕭說的火紅雲朵上,盯著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像是在確認什麼。
片刻後,樓櫟臉色沉下來。
楚蕭一看就有戲,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坐等看好戲。
隻見樓櫟走到黑衣男子麵前,將手裏的令牌扔在他腳邊,彎腰,手捏著黑衣男子的下巴,冷聲問:“風雲閣的?”
黑衣男子咬著牙,沒說話,心中卻是詫異,他怎麼一眼就看出來,那令牌是風雲閣的。
見他不說話,樓櫟目光又沉了沉,他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拿到他麵前,聲音冷冷的道:“認得這個?”
黑衣男子看著他手裏的令牌,眼睛一點點的瞪大。
“閣、閣主!”
始終無法想象,眼前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居然會是他們性情冷清怪異的閣主!怎麼都聯係不起來啊!
而看他和墨清寒關係親昵,墨清寒又對沈清顏有意,他又差點在今晚將沈清顏綁走……
黑衣男子額角頓時冒出層層冷汗,心叫大事不妙!
“誰接下來這個任務的?”樓櫟問,鬆開黑衣男子的下巴,將令牌重新掛好,“我不過是半月沒回風雲閣,什麼時候風雲閣接任務,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接下了?”
黑衣男子低著頭,顫聲道:“是、是左護法。”
樓櫟眼睛一眯,方才還帶著溫文爾雅的氣息,這一刻好似被冰雪所覆蓋,渾身都散發著寒氣。
他轉頭看向墨清寒,語氣抱歉的說:“清寒,那事改日再說吧,我先回趟風雲閣,關於沈二小姐的事……明日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墨清寒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看著樓櫟將地上跪著的男子提起,接著足尖一點,便連同那個黑衣男子消失在了眼前。
墨清寒收回眼神,瞥了眼楚蕭,“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