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顏垂著頭,聽著墨翟的話,臉上的神情不變。
“朕壽辰那天,本意是將你許給清寒的,可你呢,你那天都做了些什麼?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詆毀他!”
“你可知他私下找朕說了多久,朕才同意你和他的事?結果你……”
說到這,墨翟有些說不下去了,被氣的,他盯著眼前跪著的女子,想到那天的場麵,心裏的怒意更甚一分。
他吸了口氣,說:“除了這個不行,其他的,都可以,你再換吧。”
早在聽聞墨清寒對沈清顏有意思的時候,墨翟就派人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墨清寒每次和她見麵的時候,兩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後來墨清寒來找他,求他在壽辰那天,將沈清顏許給他,他想都沒想的就直接拒絕了,可墨清寒性子執著,一旦認定了一個人或者事,就不會輕易放棄,所以那段時間墨翟幾乎天天都被他纏著的。
後來墨翟被纏得沒辦法,讓他在三天內抄送一百本經文,不得找人幫忙,必須親曆而為,一字不漏,他若是做到了,他就鬆開答應。
抄送一本經文最快都要一個時辰,一百本經文……就算是他不吃不喝,一直抄送,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抄送完。
可讓墨翟沒有想到的是,三天時間一到,墨清寒當真拿出了抄送好的一百本經文給他,沒有找任何人幫忙,他找人檢查了也是一字不漏。
聽他的暗衛說,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裏,三天不吃不喝不睡,不許任何人打擾他,才在三天之內抄送完的。
他都這樣子了,墨翟也沒辦法,隻得答應下來。
……
沈清顏抬起頭來,那雙清澈透靈的眸子直望著墨翟,聲音不卑不亢:“可若……臣女除了他,什麼都不要呢?”
“……”墨翟氣笑了,脾氣上來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將茶杯重力的放在桌上,冷笑道:“不要就不要!朕還懶得下旨讓人拿封賞去國公府。”
沈清顏皺著眉,見墨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知道他是不會答應了,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皇上認為上次臣女和寒王在外出事,是意外嗎?”
墨翟本要趕她出去,結果聽到她這句話,到嘴邊的驅趕止住了,他盯著沈清顏看了許久:“你到底想說什麼?”
“臣女想說什麼,皇上不是很清楚嗎?”沈清顏勾著唇,目光直視著墨翟,“那件事是意外,還是人為,皇上不是也很清楚嗎?”
“隻是皇上一直都是猜測,沒有人站出來將事情攤平,你也不敢輕易的下結果,畢竟他也是您的兒子。”
墨翟皺著眉,沒說話。
沈清顏便又繼續說了下去。
她知道,那些事情,能不說出來、能爛在心裏最好。
就算要說出來,也是能直接一舉將墨清玄拿下的時候,否則被他知道了,日後保不準他會對她和墨清寒其中一個,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