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愣了下,點頭應下:“是。”
陳然應後,轉身便要吵賣油酥雞的那個方向走去。
誰料才剛走了兩步,就又聽到身後傳來自家主子的聲音:“東西給了家丁就趕緊走,別背人跟蹤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一丁點兒蛛絲馬跡……我唯你是問!”
浠冰冷凜冽的視線落在陳然身上,陳然被他那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趕緊應了幾聲,迅速的跑走了。
屋簷上,浠望著陳然的背影,不語,嘴角露著淺淡的笑意。
他把玩著手裏的一枚扳指,嘴角輕揚,看得出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是不錯的。
浠正要轉身離去,腦子裏卻忽然閃過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人,腳步微微一頓。
他停下來,轉頭,朝城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什麼,神色複雜,片刻後才轉身離開。
陳然照做浠的吩咐,將那幾隻油酥雞打包好,送去了城主府。
說的話也是浠吩咐的那樣,一字不差的告訴給了家丁,把打包好的油酥雞放在家丁手裏,便轉身迅速的跑走了。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見沒人追上來,這才放下心來,慢搖慢搖的回了住處。
……
福熙閣的東屋裏。
沈清顏正躺在搖椅上聽暖冬的彙報,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沈小姐。”
她愣了下,回過神來後,趕緊抬手衝著暖冬揮了揮,示意她先別說話,啟唇道:“你出去看看是誰。”
“是。”暖冬點頭,轉身去了外麵,是城主府的管家楊伯。
楊伯見暖冬出來了,眼睛一亮,忙上前來把手裏的幾隻油酥雞給暖冬遞過去,道:“這是守門的侍衛拿來的,說是有個人特意送給沈小姐的。”
“謝謝楊伯。”暖冬接過道了聲,目送著楊伯離開了,這才回了屋子。
沈清顏見她進來,忙問:“剛剛是誰?”
“是楊伯。”暖冬答,拿著手裏的幾隻油酥雞朝他走過去,語氣恭敬道:“楊伯說是守門的侍衛拿來的,有人特意送給小姐的。”
沈清顏目光落在她手裏的幾隻油酥雞上,眉心微蹙,伸手拿過其中一隻油酥雞,打量了幾眼,沒發現什麼特別。
打開外麵的油紙好,一張細小的卷筒紙條就落了下來,掉在地麵。
上麵都被油酥雞的油打濕了,油膩膩的。
沈清顏將卷筒紙條撿起來,用絲巾把紙條外麵的油擦拭去,才打開,赫然一個大寫的“浠”字映入眼簾。
她手一頓,登時從搖椅上坐起來,起身朝外走去。
暖冬跟在她身後,見她這麼大的反應,皺了下眉:“小姐,紙上是什麼?”
沈清顏隨手將紙條塞在她手上,語氣有些急:“是那個人送來的,楊伯剛過來的時候,除了你說的那些話,還有沒有說別的?”
“沒有。”暖冬答道,提議:“小姐,不如去問問把油酥雞給楊伯的侍衛?他是第一個接到油酥雞的,送東西的人應該和他說了更多的,但楊伯說的時候就簡化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