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蕭逸撲哧一笑,開口調戲道:“你要不要還來一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這些老套的把式,蕭逸五歲的時候都已經背的滾瓜爛熟。此刻,看著這五大三粗的張君寶,整出這一套來,隻是感覺到幾分可笑。
“毛頭小子。”張君寶看到麵前這年輕人,沒有被自己的氣勢所壓倒。頓時有些不爽的開口吼道:“小子,這條道上誰不認識我寶哥。不要讓我生氣,讓我生氣你的後果會很慘的。”
蕭逸搖了搖頭,對於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貨色沒有絲毫興趣。看了一眼地上張君寶扯掉的那一件黑色襯衣,開口懶懶的道:“我隻知道,你要是再耽擱一會兒。你甩在地上的那一件黑色襯衣,就起火了。然後,你就隻能裸著你這粉刷的大花臉似的身子回家了。”
原來,張君寶把自己身上那一件黑色襯衣扯掉甩在地上。不偏不巧的,正好扔在了他剛剛丟下去的煙蒂上去。仍有餘溫的煙蒂,在九月天,很快就是讓黑色的襯衣生升起絲絲的黑煙。眼看,就是即將燃燒起來。
張君寶轉身一看,頓時眉頭一挑,像是身後的火燒到了他的屁股似的,開口立馬吩咐道:“快點把火撲滅,那可是我剛買的一件柒牌男裝。”
頓時,他身旁的一個壯漢。迅速的抬腳啪的一聲,踩在了那一件黑色的襯衣之上。青煙被一腳踩的幹幹淨淨,同時那黑色的襯衣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腳印。
“你他媽怎麼做事的,老子的襯衣你都敢踩了?”張君寶看到黑色襯衣上那一個大大的腳印,而後甩手就給剛剛出腳的壯漢一巴掌。清脆的啪的一聲,像是爆竹突然炸裂,。
“大哥,是你讓我撲滅的啊。”壯漢捂著發燙的臉龐,一臉委屈的樣子。
“老子有要你踩嗎?”
……
一時,張君寶這一夥人開始了窩裏鬥。那壯漢麵紅耳赤,滿臉無辜的爭辯個不停。而張君寶,卻是越來越火大,拳頭都捏的砰砰作響。
“得了,你們先停下。”蕭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打斷道:“你們這種騙錢的伎倆,一點兒都不高明。撒一排圖釘在地上,然後那老爺子的輾壓在圖頂上。前輪爆胎,倒是控製不穩。一下子撞在那那一輛白色的寶馬上,然後你們開始巨額的賠償。這種把戲,一點都不好玩。”
蕭逸一席話,慢條斯理,有條不紊。
讓正在喋喋不休爭辯的張君寶一群人,都是微微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蕭逸。
他們這種把戲,自認為相當高明。這條路上,向來車少。看到好車,都是會忍不住上來訛詐一筆。並且,事後車主都是自認為理虧,連報案都不會。但是,他們的秘密一下子被蕭逸說穿,讓他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你他媽怎麼知道?”張君寶咆哮了一聲。
“我媽不知道,我知道。”蕭逸笑了笑道。
“到底你他媽怎麼知道的?”張君寶再次咆哮了一聲,而後馬上反應道:“即使你他媽知道,又能把我怎樣?撞了我的車是事實,撞車就該賠錢。我這高級寶馬車,噴個漆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你們迅速散開,懶得和你們浪費時間。你們幹什麼,其實都和我無關。但是,別堵著我的道了。並且,車上那老爺子我看是真病重了,鬧出人命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還有,你那是一輛真正的寶馬嗎?忽悠一下別人還可以,我在這裏都能看到那側麵寫著三個大字寶馬馬。那個寶馬的標誌,麻煩你們粘好點,都快掉下來了。”
張君寶臉色一變,對於麵前這處事不驚的少年,心裏沒來由生出了幾分懼怕。自己的那些小勾當,那些騙人的伎倆,如今都是全部被蕭逸一字一句揭穿。不過,張君寶畢竟是這一群人中的老大,馬上換了一個態度開口詢問道:“兄弟,混哪條道上的?”
既然拿不定對方,先來個投石問路絕對沒錯。
“江海市張局前些日子見過麵,和警局那個暴力小胸的熱辣女警,幹過幾架。還有,你們江海的塗山虎,你們喊強哥的,現在改名加菲貓,你知道嗎?加菲貓,都是我賜給他的名號。寶哥,你說我混哪條道上的?你行行好,告訴我好不好?”蕭逸戲謔的笑了笑,而後開口懶洋洋的答道。
張君寶聽著蕭逸口中的這些人物,頓時全身一陣癱軟。對於這些人物,他都聽過。但是,卻是沒緣見上一麵。任何一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如今,卻是被一個年輕人這麼順溜的從口中說了出來。
張君寶愣了愣神,馬上做出了決定。在道上混的弟兄,眼光必須犀利。
“大水衝了龍王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這一回。”張君寶這會臉上布滿著纏滿的笑容,開口衝著蕭逸開口恭恭敬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