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眼神能殺死人,蕭逸絕對在一雙雙能殺死人的眼神下,被千刀萬剮了。
餘輕眉的女助理,這會眼眶被她扶得都快要架在額頭上了。她跟隨在餘輕眉身邊這麼多年,從來都是男人像是蒼蠅一樣圍堵著餘輕眉轉。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如此的不識趣,竟然以這樣一副態度對待玉女掌門餘輕眉。
餘輕眉輕聲歎了一口氣,那俏臉之上浮現了一層淡淡的憂鬱之色。轉過頭去,重新走到前麵,握著話筒,開口緩緩的唱起了一首低沉的名為《對不起》的歌曲:
廣場一枚銅幣
悲傷得很隱密
它在許願池裏輕輕歎息
太多的我愛你
讓它喘不過氣
已經
失去意義
戒指在哭泣
靜靜躺在抽屜
它所擁有的隻剩下回憶
相愛還有別離
像無法被安排的雨
隨時準備來襲
……
通過餘輕眉那幽怨的聲音道來,讓本來整個歡樂的生日晚宴,添上了一抹陰霾之意。唱著這一首歌曲的時候,餘輕眉一直把頭埋在頭發裏,像是在低聲向著戀人道歉一樣。
蕭逸坐在椅子上身軀微微一震,那藏在桌下的雙手忍不住牢牢的握緊。一絲骨頭撞裂的聲音,悄悄從蕭逸的手掌傳開。
餘輕眉一首歌曲如泣如訴唱完,都沒有和在座的賓客打一個招呼。帶上自己的助理,迅速的走出了酒店大堂。
自始自終,餘輕眉沒有再向蕭逸看上一眼。
而這會蘇剛卻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著蕭逸,開口喃喃的道:“看了半天,你又沒有哪裏長的不一樣。剛剛那女神,竟然主動和你搭訕。但是,太他媽興奮了,大哥你剛剛簡直帥呆了,酷斃了,太爺們了。把我們心目中人人瞻仰的女神,給羞辱了。以後,我家裏絕對不掛財神爺了,逢年過節就掛你 李神爺的畫像……”
蘇媚然這個時候,對於自己弟弟的絮絮叨叨,隻是簡單的笑了笑。盯了蕭逸看了一會,眉尖蹙起。對於身旁這個年輕的男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酒店外,一輛寶馬車裏,女助理坐在餘輕眉的身旁。一臉不解的看著臉色低沉的餘輕眉,開口追問道:“剛剛酒店裏,怎麼回事?“
餘輕眉聽聽到自己女助理的追問,抬起頭來開口拿捏不定的道:“雪姨,剛剛那個人,看起來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雪姨重複了一邊,而後衝著餘輕眉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不管是什麼故人,你都不應該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那樣搭訕。你現在可是當紅的一線明星,真要被狗仔隊拍去了,整出點文章來,那可怎麼辦是好?”
聽著雪姨的絮絮叨叨,餘輕眉用力的搖了搖頭,努力的把剛剛腦海之中那一道年輕的影子甩出去。
“雪姨,以後我會注意的,放心吧。”餘輕眉歎了一口氣,開口低眉順眼的道。
“那就好。”車裏,女助理雪姨終於露出了一道笑容。
經過餘輕眉的深情演唱之後,鍾筱雨的生日晚宴。開始觥籌交錯,歡聲笑語連成一片。
宋紹倫和鄒陽坐在了一起,這會雙方的臉色都是格外的陰沉。宋紹倫自然是因為剛剛獻禮,沒有起到那種轟動的效果,反而自取其辱。
鄒陽卻是因為剛剛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竟然活生生被蕭逸羞辱訓斥了。
“紹倫,我愛上了餘輕眉。”鄒陽端起一杯二鍋頭,蕩漾著杯中清亮的酒水,開口冷冷的說道。
“正常。”心情不好的宋紹倫,這會開口冷聲嘲笑道:“你鄒少可是博愛,這江海有點姿色的女子你哪個不愛。洗頭店裏和你媽年紀差不多的大媽,加油站那個一百五十斤的女服務員,還是瀾桂坊那個常年喜歡流口水有點癡呆的花小容,你說你哪個不愛?要是你哪天愛上了屠宰場的一頭母豬,我宋紹倫第一個信。”
要是平常,鄒陽絕對是撲哧一聲,擠兌宋紹倫幾句。但是這一次,他卻是一陣沉默,把杯中那杯二鍋頭當成水一樣一口飲進,開口深情的道:“這一次不一樣,是真愛。”
宋紹倫看著鄒陽那深情款款的樣子,忽然意識到幾分不同尋常來。把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而後衝著鄒陽開口陰森森的道:“看剛剛的樣子,那餘輕眉似乎和蕭逸有點關係。你真要是對餘輕眉有點意思,那麼蕭逸絕對會是你的大障礙。”
“嗯。”鄒陽不為所動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口冷聲哼了一聲,開口道:“敢羞辱我心目中的女神,我和他不共戴天。以後,我們同仇敵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