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當年誰不知道他對老幺格外寵愛。”蘇淶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開口很是憤然的道:“要是沒有攆走老幺,這蘇家的家業難道你我兄弟還有份嗎?”
蘇雙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笑道:“當年的事情,那便不提了。老幺,其實心裏明白。現在,你操心的還是老爺子西去的問題,我猜隻是時間的問題。你不用擔心,興許明日那便是一腳蹬了。”
“嗯。”蘇淶一聽二弟蘇雙的安慰,整個人都是來了幾分的精神,開口鏗鏘有力的道:“要是明日還不一腳蹬了眼睛閉了,那麼我們兄弟得想辦法。年前,把老爺子送上山。”
冬夜的風,在這一瞬間刮得越來越急了。雪鬆上的枝椏,被風吹動搖擺起來。月輝一點一點斑駁的撒了下來,灑在這兩兄弟有些猙獰的臉上。
忽然,蹬蹬蹬腳步聲淩亂的響了起來。蘇家的這一群兄弟,紛紛來到了這一棵雪鬆下。
“大哥二哥,你們在這裏商量大事,怎麼都不通知我們兄弟幾個?”一個長相精致穿著貂絨大衣的女人,這會迎麵走來。
“八妹,怎麼你們都跟這來了,有事嗎?”蘇淶整個人神色一緊,語氣有些不善。
“當然有事。”八妹這會丹鳳眼之中閃爍出一絲狡黠的目光,開口親熱的道:“大哥二哥的勾當,我們兄弟姐妹還是明白的。老爺子的身體突然垮了,難道還不是你們兩個哥哥幹的好事?”
“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蘇淶凶相畢露,語氣一下子淩厲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八妹的咯咯一笑道:“這些年,咱們父親的身體,一向都硬朗。一年前,突然垮了。我一直都尋思納悶著,敢情有一天那魯醫生喝酒之後,在他的小蜜那露了馬腳。兩位哥哥幹的好事,我們這些兄妹已經知曉。”
看到這件事情,已經暴露。那蘇淶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揚起自己那一張精幹的臉,開口陰陽怪氣的問道:“知曉了,那又怎樣?八妹,你們派人跟蹤了我和二弟。”
“知道了,那便是知道了。”八妹成為了這群人額領軍人物,開口豪言道:“要是真想揭穿你們,我早就在父親麵前揭穿了你們。隻是,現在已經到了非常時刻。我自然得多留心點,多注意點二位哥哥的行蹤。對於父親,我們兄弟姐妹們都認為他的確該西去了。畢竟,他執掌蘇家的這幾年,一年不如一年。”
“那你的意思是?”蘇淶的臉色緩和了幾分,開口徐徐問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八妹這會輕輕一笑,開口道:“本來,我想等父親西去了之後,再來和兩位哥哥攤牌。我們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到時候分羹的時候能給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多分點。順道說一下,父親這幾日的行蹤有些反常,我們得一起想辦法讓父親徹底閉上眼睛。”
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欲知鬆高潔,待到雪化時。
雪鬆本是剛正不阿,冰清玉潔,正氣凜然的植物。但是,偏偏在這一顆雪鬆下,上演著人間的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