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仰頭看著那金光燦燦牌匾之上的血色,一陣呆若木雞。一個個都是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了起來。
赤手空拳,對戰有所準備的項莊。最後,一腳把那項莊踹飛在那牌匾之上,留下了斑斑血跡。這一切,發生在千鈞一發之際。但是,這一刻所有人回想起來,那其中包含的驚醒動魄,依舊讓這些人大腦一陣空白。
蕭逸掃視著衝出門來一大群人,嘴角上揚。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那一張年輕的臉在這一瞬間是那般的年少輕狂:“我蕭逸今日就把話撩在這裏。自此以後,這江海有敢犯我龍威者,必誅。”
短短一句話,馬上在這老筆齋門口豎起了威信。
老書記張為民看著不遠處的蕭逸,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自己都是和蕭逸這樣對未來充滿了自信,對於一切都是無所畏懼。不由回味的笑了笑,開口低聲的感歎道:“希望,我還能多活幾年。在他的身上,看到別樣的人生精彩。”
一旁的張媛媛聽著自己父親的讚歎,沉默了一下,仰頭問道:“父親,你真的那麼看重他嗎?”
張為民這一次沒有回答張媛媛,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張媛媛從父親的臉上看到了那濃濃的堅決,馬上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重新打量起蕭逸那一張年輕的臉龐,她的眼光開始一陣癡迷。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而美人,同樣難過英雄關。古有周幽王點燃烽火台,為了一搏褒姒一笑。同樣,有著一代代美人兒,為了自己心目中的大男人傾盡一生,乃至於最後香銷玉沉。
解決了這找上門來的麻煩,蕭逸終於是揮了揮手,開口嚷道:“大家繼續看字。”
頓時,大群人重新湧入了老筆齋之中。看字,買字,給蕭逸做起了生意。
黑暗之中的項莊,終於停在了一條無人的街頭。街頭寒風徐徐吹著,他的額前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蕭逸那一腳,不僅是破壞了他最脆弱的部分。頭部重重的撞在那老筆齋純金打造的牌匾之上,那一下碰撞,讓他全身經脈一陣劇烈震動,氣息不岔。
不僅是皮外傷,更是受了內傷。
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情況,項莊那一張臉色漸漸的陰沉了起來。眼裏的陰鷙之色,在這樣一個夜晚前所未有的濃鬱了起來。
“果然,是有點本領。”項莊這會兒咬了咬牙,然後開口一字一頓的道:“你最大的仰仗,不過是《九龍真經》而已。很好,這一次我記住了。回去之後,我便是練習《九毒真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九龍真經》厲害,還是我的《九毒真經》厲害……”
《九毒真經》是毒門的一門密傳絕學,隻是這種絕學一旦修煉起來。首先傷己七分,所以自古以來真正修煉的人並不多。但是,如今的項莊終於被逼迫到了絕境,那一張臉已經變得猙獰的可怕。
隨即,項莊的身影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之中。
老筆齋裏,依舊燈火璀璨,人頭攢動。一個個都是拉長著臉蛋,在翻看著蕭逸的一幅幅字卷。內行的想找出一副字好點便宜點的字卷,外行的想找一副順眼的便宜點的。
所有人,都是上了賊船,準備今晚在這老筆齋之中一擲千金。
蕭逸含笑坐在了三樓的大廳之中,目光掃視著密密麻麻的人群。看著一幅幅字卷成交,然後一大筆錢收入了囊中。蕭逸恨不得站起身來,仰天長呼:“真他媽的爽啊……”
不過,蕭逸還是抑製住這一股衝動。裝作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坐鎮在大廳之中,沉默無語。
正當李奇海濤鄒陽忙裏忙外,蕭逸穩如泰山的時候。這老筆齋門口,忽然是燃起了一場大火。火勢燎原,馬上引起了一陣喧嘩。
蕭逸第一個衝下樓去,看著一樓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鼻子微微抽動了一下,蕭逸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道。
一瞬間,蕭逸馬上明白了過來。看來,是有人趁著今晚老筆齋在舉行開業典禮的時候,對這老筆齋下了手。
即使這是春夜,但是潑了汽油之後,便是很容易燃燒起來。並且,要是這大火燃燒到了老筆齋之後。這裏麵的一些木質案桌,以及蕭逸的字卷,都是極其容易燃燒起來。
火光四起的時候,老筆齋之中人潮湧動。一個個都是蜂擁著向外衝了出來,避免因為太遲導致在裏麵燒死。這樣一來,老筆齋顯得更加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