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臉色一變,微微握緊了拳頭。那手掌心的骨頭,像是黃豆炒過之後,發出啪啪的聲響來。
鍾筱雨當即便是不樂意了起來,撅起了自己的小嘴,開口道:“你們一個是禽獸日出來的,一個是禽獸生出來的。爹媽都是禽獸,你們以為你們是什麼好東西嗎?你們請不動鍾老,心裏不爽。來打擊一下我們,你們便是爽了是不是?真是沒有節操的兩個禽獸。”
鍾筱雨言辭犀利,一下子讓那秦守日和秦壽生兩人雙雙一下子難看至極。
“那我倒要好好瞧一瞧,你們如何請得動鍾老。”秦壽生那狹長的眸子中,射出了一道陰狠的目光,咬牙切齒從牙縫之中一個一個字迸了出來。
“你給我看好,不長眼的家夥。”鍾筱雨馬上嬌哼了一聲,揚起了自己沒那精致的下巴。
不過,秦壽生和秦守日兩人依舊是相識一眼,然後陰測測得意的笑了笑。兩人已經確定,馬上便是可以看一出好戲。
這蕭逸看起來,那麼的麵生。這江海的大人物,他們都是有所見聞。但是,那年輕的蕭逸,壓根不是什麼二世祖,所以這秦壽生秦守日不認識。
其實,說到底,還是二人身份不夠。蕭逸在江海宴請過幾次江海名流,隻是每次蕭逸都隻和江海幾個核心的大人物聚在一塊。而這秦壽生秦守日做小家電,雖然占據了江海的市場,但是畢竟還是算不上江海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所以,不是蕭逸沒有名氣以及威望。而是這兩人身份卑微,壓根無緣見識蕭逸的真麵目。
“你猜,鍾老會和他們說幾句話?”秦守日這會兒和秦壽生聊得很是開心。
“三五句。”秦壽生這會嘿嘿笑了笑,拍了拍自己那筆挺的西裝,開口慢悠悠的道:“每天來這裏碰壁的人,不少。但是,這小夥子年紀輕輕。指不定一下碰壁之後,以後鼻子都歪了,長不正了。這樣,便是不好了,五官不正,破相了,哈哈……”
……
鍾筱雨鐵青著一張臉,馬上便是準備開口喊那鍾藏鋒。不過,蕭逸卻是拉了一下鍾筱雨的衣袖,開口叮囑道:“不著急,等鍾老把這一局棋先下完。”
聽到蕭逸說出這句話,那鍾老臉色還算正常。不過,對麵的周老臉上迅速的掠過一道驚訝之色。眸子裏的精芒,微微亮了幾分。
鍾筱雨對於蕭逸的話向來還是言聽計從,便是安靜的站在了一旁。白嬌娘這會從兜裏找了一些零花錢,便是迅速跑到路旁的小攤小店鋪之中尋常一些她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來。
白嬌娘對於這下象棋,興趣索然。她這樣的小蘿莉,興致在那些小吃或者那些小物件上麵。
蕭逸隨即站在了那鍾老的身後,看向了那這一把象棋。
兩老麵前的棋盤,是很古舊的石頭棋盤。在一塊大石頭上,用鋒利的東西劃出了楚河漢界,以及棋盤。不過,那棋盤看起來,沒有了老書記張為民的精致。看起來,稍微有點兒粗糙。每一筆一劃,像是隨心所欲而為之。隻是,正中間那四個字楚河漢界卻是寫的透石三分,雄渾有力。
掃了一眼這個棋盤,蕭逸莞爾一笑。這市井之中,果然是圖個樂趣。在這些棋盤棋具上麵,沒有什麼大的講究。
這一盤棋,已經下到了最後的地步。雙方一陣廝殺,剩下的棋子已經不多。隱約看過去,鍾老屬於劣勢。鍾老的黑棋已經全部蝸居在家裏,而那周老的紅旗卻是鋪天蓋地,大軍壓境。
忽然,這周老手中的那一個車落棋不定。鍾老紅旗的一個當頭炮,已經對他構成了威脅。所以,周老在猶豫,這生力軍車是回棋防守,還是放手一搏,繼續進攻。
猶豫了一下,這周老終於是下了決定,選擇回棋防守。
當周老的車啪的一聲落定下來,回守起來。蕭逸悠長的歎息了一聲,臉上湧出了一絲惋惜之色。不過,蕭逸最終一句話都是沒有說出口。
這一把棋,繼續殺的天昏地暗。由於周老主力軍車的回守,導致全局陷入了被動。而鍾老開始大軍壓境,手中的棋子呈現一股包圍之勢,攻勢凶猛,寸步不讓。
很快,這周老便是擺陣下來。而那鍾老,卻是長籲一口氣,開口感歎道:“承讓,承讓。”
周老苦澀的笑了笑,沒有回答鍾老的話。反而,是抬起頭來,看向了蕭逸,詢問了起來:“年輕人,剛剛我車回守的時候,你為何要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