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蕭逸終於是清了清嗓子,然後走到了那宋思明的麵前。掃了一眼宋思明那濃眉大眼,然後開口緩緩而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宋局長做江海市建設服務局副局長很多年了。其實,官權和一個人的眼界有很大關係。何不,開闊一下自己的視野,轉變一下思維。有時候,執拗容易犯錯。”
蕭逸的出現,讓那宋思明微微一愣。看著蕭逸那一張年輕的臉,感覺似曾相識。不過,一時卻是沒有想起來,當即開口冷聲喝問道:“你是誰?有何德何能來教育我?我怎麼說都是江海市建設服務局副局長,而你姓誰名誰,官職幾許?”
搖了搖頭,蕭逸冷笑了一聲道:“無官無職……”
這句話剛剛一吐露完,那宋思明迅速打斷了蕭逸的話:“既然無官無職,那你還不給我滾出去……“
宋思明一下子憤怒起來,那一張臉迅速漲紅一片。聲音之中,透出一股淩厲的氣勢來。他雖然僅為江海市建設服務局副局長,但是常年在這個職位上,依舊是權柄極盛。這會,看到一個無名小子前來自己家裏,口口聲聲教訓自己起來,這宋思明氣急之後,胸膛禁不住一陣上下起伏。
蕭逸對於暴怒的宋思明,視若不見。隻是一個字一個字徐徐把自己所要說的話說完:“我無官無職,小名蕭逸。”
“蕭逸,沒聽說過……”正當這宋思明,準備怒喝的時候。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臉上湧出大片的驚駭之色,全身一顫,那大手掌微微一顫,開口極其驚恐的道:“你是江海第一少
蕭逸?”
“第一少,那不過是江湖人的抬舉。”蕭逸嘴角依舊是掛著溫和的笑容:“我隻不過開了一家老筆齋,做了一點兒小本生意。今日過來,是有要事和宋局長商量。”
宋思明一聽到老筆齋,一下子確定了蕭逸的身份。當即,蹬蹬蹬一下子退後了三步,臉上的驚恐之色溢滿了整張臉。
馬上,這宋思明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個哆嗦,搓著他的雙手。湊上前來,彎起腰,畢恭畢敬的道:“原來是蕭先生,是我眼拙。快,快,快,請上座,請上座。有什麼事情,先喝一杯茶,我們慢慢細說。”
這一刹那,在這宋思明臉上,蕭逸看到了人性最真實的展露。當即不再客氣,便是坐定了下來。
一旁的鄒陽,看到蕭逸一瞬間便是被奉為了貴賓。馬上,喜笑顏開屁顛屁顛坐在了蕭逸的身旁。
向來在宋靜口中一聽說宋思明如何如何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這鄒陽都是倍感憋屈。他們鄒家那一點資產,還不放在宋思明眼中。所以,這鄒陽壓根連提親都是不敢。這剛剛鼓足勇氣進來提親,被宋思明一頓怒吼之後,那一股窩囊氣壓抑在心中很是難受。
但是,這會兒鄒陽倍感爽快。因為蕭逸的關係,他在短短一刹那奉為了上賓。
“靜兒,快點去沏茶。”宋思明馬上開口喚起那五大三粗的女兒:“我書房裏,上次收藏了一點兒上好的武夷岩茶,堪比大紅袍。這會,正好拿出來,給蕭先生和吳先生嚐嚐。”
一聽到這話,那沈自成一家三口馬上臉色一陣呆滯。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手掌茶杯之中升騰而起的鐵觀音香氣。一瞬間,苦澀的笑了笑。
剛剛沈自成一家三口和這宋思明聊得那叫一個親切勁,說是沏著最好的茶葉鐵觀音。但是,原來這宋思明壓根便是留了一手。那最好的茶葉武夷岩茶,這會看到蕭逸才拿了出來。
人世百態在這一瞬間才是彰顯了出來,讓一直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的沈自成一下子口中一陣酸澀。那飄起來的鐵觀音香氣,似乎再沒有以前那麼香了。
不過,沈自成也隻能僅僅苦澀的笑笑。坐著的年輕人蕭逸,同樣是他惹不起的。嘴角之上,迅速掛起一絲訕訕的笑容。
隻是,沈自成的兒子沈浩波。這一下子,嘴角浮出了一絲不屑之色。這些二世祖,向來都是眼比天高。對於蕭逸的威勢,這些閑來無事的少爺們哪裏能體會的那麼深刻。所以,一看到蕭逸站在鄒陽那一邊,他眼睛裏迅速的湧出一絲警惕之色。
對於宋靜,這樣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女人。沈浩波自然是沒有什麼興趣,這一次是他老子硬是拉他過來的。但是,一看到自己的女人別人要給搶了去。這沈浩波,自然是不願意了。這不關別的,這有關他少爺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