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男看著那些碎瓷片,馬上嚇得一個哆嗦。狠了狠心,掏出手機給自己的社長侯大喜打去了電話:“候哥,剛剛我給你發的相片你看到沒有?”
話頭那頭,一個成熟男人聲音沙啞的響起來:“收到了,你幹的不錯。這次回來,定給你升級加薪。正在進行後期的圖像處理,明日刊登在星娛樂報刊頭條。相信,這一條勁爆的新聞,我們的星娛樂報馬上可以暢賣。”
聽著這些喜悅,狗仔男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因為自己的貪婪,而導致全盤都是壞了。
狗仔男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開口沉重的道:“候哥,我剛剛又拍了幾張相片。所以,那相片不著急排版刊登上去。”
“那快點傳回來,還 嗦什麼。這一次,我們肯定發財了。”侯大喜那喜悅亢奮的聲音,讓一旁的蕭逸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狗仔男這會苦著一張臉,哆嗦的道:“可是,我拍的相片被蕭逸沒收了。這會,正困在他的老筆齋之中。猴哥,你要是有空,過來說下好話,帶走我。然後,取走相片。”
狗仔男很聰明,要是直接說自己被困在老筆齋之中。那麼,這個社長侯大喜絕對不會花費這個心神來營救。但是,要是說還有相片在這老筆齋蕭逸手中,利欲熏心的侯大喜絕對是會不顧一切前來的。
“還有多少相片?”果然,侯大喜馬上開口問出了事情的關鍵來。
“三四張,是餘輕眉出老筆齋我拍下的相片。”狗仔男臉不紅心不跳,說起了謊話。
“哼,憑什麼把你扣在那。”侯大喜一聽有三四張相片可以重點爆料的相片,馬上開口自信滿滿的道:“等著,我馬上過來。”
侯大喜並不懼怕,因為他認為自己報社還有狗仔男傳過來的相片。這相當於是拿著蕭逸和餘輕眉的把柄,這蕭逸自然是不能把他怎麼樣。
並且,他們記者拍照,天經地義。蕭逸扣押記者,扣押記者的相片,這都是不合法的。於情於理,他侯大喜都是占據著上風。
所以,在這樣一個夏日的夜晚,侯大喜急色匆匆驅車開往老筆齋。
這一家星娛樂報刊,並不在江海。而是在臨近的宜興市,這驅車過來得三個小時。藝高人膽大的侯大喜,載著兩個助手,風塵仆仆的急速奔行在夜色之中。
對於他來說,這一趟江海之行,關係到他星娛樂報社的崛起。星娛樂報社,這些年做這些娛樂新聞,向來不溫不火。眼看這個報社即將要支撐不下去,餘輕眉鬧出了這麼一點兒緋聞。這對於這個報社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遇。
畢竟,緋聞男主角蕭逸在臨近的江海市。近水樓台先得月,派遣的那個狗仔果然蹲點拍攝了一些有料的圖片。
所以,這侯大喜這會兒那是黑發飛揚,心情亢奮的在那一輛破舊的別克車中吹起了口哨。
蕭逸坐定在那雕花紅木椅之上,瞅了瞅那個狗仔男一會兒。戲謔的笑了笑,調侃了起來:“猴哥,那不成你是二師兄?九齒釘耙了?”
“呃……”
膽顫心驚的狗仔男,聽著蕭逸的調侃。苦澀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都難看一萬倍。
不過,蕭逸抽著那狗仔男的褲襠,然後偷偷的笑了笑道:“原來,你是把那九齒釘耙藏在這了。”
“呃……”狗仔男雖然很想說,我那哪是九齒釘耙,那是定海神針。可惜,他終究隻是拉長著一張臉,臉皮一下子蹦的緊緊的。
下半夜,夜色有了涼。
侯大喜開著那一輛別克,帶著兩個手下,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這老筆齋門口。然後,啪啪的敲擊起那老筆齋的大門。
“去開門。”蕭逸冷聲吩咐起來。
這一刻,這狗仔男才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那酸痛的腿子。踱步走向那門口,打開了那一扇大門。
“蕭逸何在,相片何在?”大門一打開,那門口滿臉絡腮胡的侯大喜馬上開口大聲嚷道。
“滾進來。”蕭逸一聽這沙啞的男人聲音,冷聲喝道。
這一聲冷喝,一下子讓門口的侯大喜震撼的全身一顫。遲疑了一下,揮了揮手,帶著兩個住手走進了這老筆齋。
蕭逸坐在那雕花紅木椅上,瞅了瞅那滿臉絡腮胡的侯大喜。然後,開口冷冷道:“你們三個滾出去,我和你們社長說點事情。”
偷拍的狗仔男,一聽這話。如蒙大赦,馬上屁顛屁顛跑了出去。而侯大喜帶著的那兩個助手,沒有得到那侯大喜的吩咐,依舊一左一右站在侯大喜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