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聽到秦老說起自己救了秦妍一命,當即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畢竟,救秦妍的方法有些不大正大光明。這種細節說出去。那麼秦妍的父親絕對不是喊自己去她家裏喝喝茶聊聊天,而是動用秦家的大勢力千裏追殺,不死不休了。
“咳咳。”蕭逸輕輕的幹咳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秦老,強裝鎮定的開口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
蕭逸這種不居功自傲的心態,讓秦老流露出一絲讚歎之色。不過,這一絲讚歎之色一閃即逝。秦老抬眼掃了掃場中,然後定定的盯著蕭逸,開口悠悠然說道:“沒想到,蕭先生對賭這些玩意有興趣。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帶蕭先生去星河玩玩。星河比這大比這好玩比這華麗,可以玩的東西比這大得多。”
秦老這席話,下意識貶低了周毅這間堵場。仿佛,是在周毅臉上狠狠抽了幾個大耳光。但是,周毅卻是吭聲都是不敢吭一聲。因為,星河是這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大堵場,開在明麵上。而周毅這間,可謂是背地裏偷偷摸的幹。相比之下,高低立判。
周毅這裏來的都是一些京城二世祖,像是葉流雲那種富少絕對不會來這裏。隻有蘇剛,這種家族沒落之後,才是來這和徐向東這種二流的少爺爭風吃醋。
這席話,秦老說的相當不好聽。但是,場中所有人都是不敢反駁。因為,這話是他秦老說的,那麼就是一句大實話。換做了別人說出來,那麼就是一頓海扁。
蕭逸微微一笑,開口淡淡的道:“今日是一次意外,來這裏陪徐少爺玩兩手。我今天是第一次進,對於這些玩意都是不大會玩。以後,指不定一輩子都不會來了。所以,我隻能是多謝了秦老的好意。”
蕭逸這席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是傻了眼。投骰子猜點數,蕭逸剛剛大展風頭。讓對麵自詡賭技不錯的徐向東,練練吃癟。原來,竟然是第一次玩?這種水平,竟然是不大會?
尼瑪,要是這種水平還是不大會玩。那麼,讓這一群狂熱的賭徒情何以堪?
“哦,原來如此。”秦老自顧自得點了點頭,然後開口慢騰騰說道:“那就這樣吧,有機會去我們秦家做做。”
丟下這句話之後,然後秦老轉過眼。目光如炬,慢慢的掃過了這一群人。然後,聲音洪亮,開口慢慢的道:“小姐讓我給大家帶一句話,蕭逸是我們秦家的貴賓。如果要是誰敢對他不敬,那麼就是對我們秦家不敬。要是在我們秦家麵前:你若蠻橫,便叫你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若凶狠,便讓你哭罷舊墳哭新墳。”
秦老這席話,說出來及其平淡,仿佛一點兒感情都是不帶。就像是在說今年的蘋果,好像又漲價了一樣。但是,場中所有的聽眾,都是會情不自禁的把心糾緊了起來。仿佛,事情就是這樣的,秦老說的就是真理。
平平淡淡說出來,但是依舊讓人打心底信服。
這就是長期身為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自威。那種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氣息,就是讓人呼吸一陣窒息,喘不過氣來。
丟下這句話之後,秦老給蕭逸道了一聲再會。然後,一步步向著場外走去。沒有再掃一眼這場中的眾人,仿佛在他眼中。這場中,隻有蕭逸一個人似的,別人都不存在。
那棉鞋叩擊在地麵上,啪啪啪的輕響,讓人不寒而栗。
沒有成群結隊的隨從,沒有大張旗鼓的架勢。就那樣一個人靜靜走過來,事了拂身而去。但是,卻讓這一間堵場良久都是安靜的像是一潭死水。
蕭逸抬眼看著秦老消失的地方,第一次真真確確感受到了這種屬於真正上位者的威容。第一次,真真確確感受到了那種從內心高人一等的氣節。
這就是長期在高位,權勢熏陶之下,自然而然養成的。
同時,蕭逸終於有所明白。秦家的勢力,究竟有多麼的大,有多麼的逆天?僅僅走出一個管家,隻身而來,就是可以讓一間堵場全部震懾在他威嚴之下。
一瞬間,蕭逸對於那權勢忽然生出了濃濃的欲念。
等到場中漸漸有了一些人響之後,蕭逸終於抬頭看向了周毅。嘴角噙著一絲譏諷的笑容,語氣淩厲:“周大老板,不是要趕我出去嗎?現在,可以來了。”
周毅臉色一陣發紫,嘴唇一陣哆嗦。想著那秦老說過的,你若蠻渾,便叫你白發人送黑發人;你若凶橫,便讓你哭罷舊墳哭新墳。他隻感覺自己背脊骨一涼,連忙開口顫顫驚驚的道:“蕭先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