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什麼?”黑紗下阿奴的臉色,漸漸冰冷了起來。
“他們經常在背後議論各位姐姐穿的內衣顏色。”蕭逸吞了一口口水,然後開口小聲的道:“他們告訴我,春困冬眠秋無力,夏日正好偷窺。他們經常在夏天,偷偷在背後觀察各位姐姐內衣的顏色。然後,把各位姐姐內衣的顏色都記在了心中。洗衣服的時候,常常都是會湊在一塊,暗暗的對各位姐姐的內衣顏色品頭論足。”
“是嗎?”阿奴語氣之中透出了幾分的殺氣。
蕭逸仰起頭來,這會不管不顧開口繼續說道:“他們說珍兒姐姐綠色過於妖嬈,萍兒姐姐黃色過於熱情,玲兒姐姐紫色過於濃鬱。最愛的,便是,便是……”
“便是什麼?”阿奴的聲音冷得像是一塊冰塊一樣。
“最愛的,便是奴兒姐姐萬花叢中一點紅。”蕭逸似乎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終於開口把這席話說完了。
“看來,你們這外圍弟子可真是需要調教調教。”阿奴揚起頭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開口恨恨而道。
蕭逸內心深處,暗暗的湧現出一絲喜色。不過,喜怒不形於色。這會開口害怕的道:“不關我事,不關我事。阿奴姐姐,真的不關我事。”
隻是,阿奴依舊是冷冷的喝道:“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話一落出來,蕭逸冷哼了一聲。然後,開口很是委屈很是悲憤的道:“從小我媽媽告訴我,男人該頂天立地,活出自我。五哥他們是常常從我這偷走各位姐姐的貼身內衣,拿回去把玩。但是,每一次我都是義憤填膺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隻是,我寡不敵眾而已,常常被他們揍而已。今天,我念及奴兒姐姐對我好。今天,我誓死守護奴兒姐姐這一件粉紅色的罩罩。全身都是被打腫了,可是我都沒有被他們得逞。現在,奴兒姐姐你說我不是好東西,你看看我這全身多少塊地方都是青了,都是腫了?到頭來,我竟然不是好東西。”
丟下這席話之後,蕭逸整個人冷哼了一聲,拂袖怒道:“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我要回家種我的三分田,養我的三頭豬。這兒太不是人呆的地方,裏外不是人。”
阿奴看著這會一身正氣的蕭逸,聽著他那義憤填膺委屈的怒吼。整個人,竟然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瞬間,阿奴忽然覺得麵前這個鄉村少年,實在是太過於可愛了。比起戴五那些鬼鬼祟祟,整日在背後偷窺自己的那幾個男弟子好多了。
對於戴五的偷窺,阿奴是知道的。不過,一直以為他們僅僅是偷看而已。不料,這背後竟然還隱藏著這麼一段猥瑣的隱情。
“你還笑,你看看我。”
蕭逸裝作很是憤怒的撤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裸著的上身。那裸著的上身上,有著一道道被打過的淤痕。並且,有著一塊塊地方,都是浮腫了起來。
看著那些露骨的傷痕,阿奴的眼神一瞬間溫柔了下來。
曾幾何時,她曾經渴望過有這樣一個男子站出來,替她遮風擋雨,替她抗下所有的傷痛。隻是,後來加入毒門之後,一心一意為了毒門複興而奮鬥。
這份心思,反而是淡了。
但是,如今真正看到了麵前這麼一個少年,為了自己傷痕累累的時候。阿奴整個人,一瞬間都是呆滯了下來。
阿奴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整個人像是石雕一樣定了下來。溫柔看著蕭逸身上那一條條傷痕,整個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隻不過,這個心性單純的阿牛看著阿奴整個人說不出話來。頓時,開口很是憤怒的道:“你不信是嗎?今天我剛剛收起衣服之後,五哥就是帶人找我要你這一件粉紅色的罩罩。我一口拒絕了之後,誓死捍衛,他們就把我暴打了一頓。並且,要我這會告訴你,這件衣服給弄丟了。再讓我把你這件粉紅色的罩罩,晚上去給他送過去。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去五哥那看看,便一目了然了。我阿牛雖然窮,但是人窮誌不短。”
蕭逸一番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似乎是把阿奴的沉默,當做了對他的不信任。
其實,阿奴隻是這一刻覺得眼睛有點濕潤,心情莫名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