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看著蕭逸一臉悲情難過的樣子,最終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我去給門主求求情,看能不能帶你出去拜一拜你的母親。”
雖然奸計得逞,但是蕭逸依舊是一臉悲苦的樣子:“要是為難的話,阿奴姐姐就算了。我獨自一個人想念一會,就好了。”
“沒事。”阿奴站起身來,強顏歡笑道:“隻是小事一樁而已,我去求得門主的同意就好了。”
阿奴拿著蕭逸給她疊好的衣服離開了房子之後,蕭逸忽然是發了一句感歎:“這樣去利用阿奴,是不是不太好?可是,我已進虎穴,已無退路。人在江湖漂,哪能由自己!哎……”
關於阿牛借助這次太長老出去,去山上拜訪一下已亡的母親。聽雨柔很是痛快的答應了,隻是叮囑了一句小心為上。
在內外門爭鬥如此激烈的時候,這種小事聽雨柔真還不上心。恰好,最近內外門爭鬥都開始平息了一些。外門開始派遣太長老,前去調和了。
這樣的夜晚,注定是平靜的一夜。所以,聽雨柔很是痛快的首肯了。
是夜,明月高懸。
十裏山山頭,太長老和聽雨柔一樣的打扮。一身黑袍,銀色麵具。在月色之下,錦衣夜行。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清冷幽深氣息,這太長老是很久都沒有出過山腹了。
阿奴帶著蕭逸走在太長老身後,並肩而站。
“我走了,你們兩個小輩小心為上。雖然最近太平了一些,但是小心點準沒錯。”太長老的聲音很是難聽,聽起來像是夜梟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放心吧,太長老。”
阿奴恭敬的回話,在太長老麵前阿奴身份有限。
當即,太長老黑袍舞動,獵獵聲響。整個人像是大鷹一樣一躍而起,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阿奴帶著蕭逸去了那一處新墳,然後便是坐立在一旁等待了起來。蕭逸迅速撲過去,哭泣的昏天暗地。阿奴聽著這麼悲壯的聲音,輕紗下的臉色湧現出了幾絲的憐憫之意來。
同時,心裏對於蕭逸生了幾分的好感。慈孝之人,終究可以博的人們好印象。
哭了一會兒之後,蕭逸忽然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看向了阿奴:“阿奴姐姐,我肚子疼。你在這邊呆一會,我去找個偏僻的地方解決一下。”
“看你,把肚子都是哭疼了,真是孝順啊。”阿奴開口感歎起來。
啪啪啪。
蕭逸的肚子裏,開始發出了一陣嘰咕的聲響來。阿奴皺了皺眉,開口催促了起來:“還不快去。”
聽到這話之後,蕭逸如釋重負,開始在這一片墓地裏尋找到方便的地方。
“這兒不行,隔我的母親太近。不雅,不孝。”
“這兒不行,離亡人太近,對別人已亡的父母親不敬。”
“這兒更不行,草深紮破了蛋蛋,可是沒有葵花寶典供自己研習?”
……
聽著蕭逸這些無厘頭的理由,阿奴巧笑倩兮。對於蕭逸的質樸和率真,感到了幾分的欣喜。同時,伴隨著蕭逸這一陣陣的聲音,蕭逸已經漸行漸遠,離阿奴越來越遠。
蕭逸借著這個肚子疼的由頭,離的阿奴遠遠的。尋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開口冷颼颼而道:“太長老,我是不會允許你破壞我的事情的。”
話罷,蕭逸騰空而起,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自從太長老離開,蕭逸已經利用自己的神識鎖定了太長老。如今,一路追蹤。對於蕭逸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太長老知道內門外門鬧得這個地步,對於誰來說,恐怕都不是一件好事。如今,雙方的氣都是出的差不多了。所以,兩房準備息事寧人,化幹戈為玉帛。
太長老知道自己這一趟之行,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所以,多年未出山腹的太長老,一路閑庭信步,不慌不忙。
眼看,即將到達內門。
身後,勁風襲來。蕭逸終於趕到,一出手就是一級崩拳,直接向著太長老的臉部招呼上去。
太長老一聽身後破空之聲,然後迅速的轉過身。化掌為拳,見招拆招。一時,和蕭逸激鬥在了一起。
“你是什麼人?”太長老一邊出招格擋,一邊開口問道。
隻見蕭逸哈哈一聲大笑,把自己那一張清晰俊秀的臉部抬了起來。當看到這不過是自己帶出來的外圍弟子時,太長老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莫非,你想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