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柔大權在握,胸有成竹。冷眼掃著這麵前的一大群內門子弟,手掌心的一輪烈日之火熾熱的讓人眼睛都是一陣發亮。
月聆雪止住了鮮血之後,揮了揮手。然後,徐徐抬起頭來。那一張臉上流露出一絲剛毅之色,開口斬釘截鐵的道:“毒門傳承千年,後來一分為二。內外門這些年來,時有摩擦。但是,從今往後內外門必須隻能存其一。你聽雨柔已經不講江湖道義,修煉我內門功夫。從今往後,自當是你死我亡不死不休。”
最後,月聆雪轉過身,看著跟隨著自己過來的一大群弟子,揮了揮手:“我們走。”
沿著來時的天梯,月聆雪帶著一大群內門弟子攀登而上。內門這些弟子,如今這一趟之行反而遭受了羞辱。並且,門主受傷。種種這些事情,激發出了他們心中的那一股狠勁。一個個都是臉上流露出決然之色,再不把生死放在了眼裏。
待到月聆雪離開過後,已經和蕭逸分開開來的阿奴,終於是上前去,開口很是急切的道:“門主,為何不把他們留下來?”
“留下來,我也想。”
聽雨柔的聲音忽然一下子低沉了下來,緊接著哇的一聲聽雨柔嘴裏一張,一大口腥紅的鮮血一噴老遠。
原來,這聽雨柔同樣受傷了。
“門主,你……‘阿奴迅速的扶住了聽雨柔有些搖晃不定的身軀,開口很是慌張的道。
隻不過,聽雨柔一連噴出了好幾口鮮血之後。終於是坐定了下來,開口虛弱的說道:“內外門成立了這麼多年,真要是我有這個實力,難道我不想統一了門派?結束了內亂嗎?他的冰封三萬裏,已經修煉到了巔峰。月聆雪這個人,實在是太過於可怕。”
“可是,門主你可是陰陽雙修啊?”阿奴聽著師傅這心有餘悸的一席話,追問了起來。
聽雨柔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開口低聲而道:“哪有人可以陰陽雙修,我觀天象,已經意識到遲早有這麼一日。終於,我大膽的把他的冰封三萬裏修煉了一段時間。可是,這兩門功夫極陰極陽,一旦同時施展。那麼,必遭反噬。我,我已經無力留下他們了。”
聽雨柔說下這席話之後,搖了搖頭。頹然的坐在弟子上,良久都是不再說話。
整個外門,一瞬間都是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是感覺到氣氛一陣凝重。似乎,有些東西堵在了喉嚨讓呼吸都是一陣難受了起來。
“以後,嚴加防備。我們外門,已經進入到了生死抉擇的地步。”聽雨柔終於無力的揮了揮手:“都去吧,我一個人調息一下。”
躲在一旁的蕭逸,心中高懸的巨石一瞬間落定下來。打心底,長籲了一口氣。要是太過於強勢,直接讓內門不堪一擊。那麼,自己的目的便達不到。蕭逸最希望見到的局麵,就是這樣勢均力敵,鬥個你死我活。
正當蕭逸舒了一口氣的時候,聽雨柔一道若有若無的飄渺聲音響起:“項莊,或許外門隻有靠你了。可是,你何時歸來?”
“項莊?”蕭逸在內心深處,輕輕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眉頭一瞬間擰緊了起來。自己千算萬算,似乎一直以來都是遺棄了項莊這個危險的人物。
自從這一夜過後,毒門內外門鬥爭進行的更加白熱化。
內門外門的傷亡,都是一路飆升。不過,看著這傷亡人物不斷增加,這內外門都像是發了瘋一樣,渾然不顧。一個勁的繼續鬥,繼續死。仿佛,要拚完這最後的一個人。
正當蕭逸每天做著粗活偷著樂的時候,忽然這外門進來了一個蕭逸並不陌生的人,白嬌娘。
師門危在旦夕,白嬌娘終於被召回來。
當晚,聽雨柔對於白嬌娘語重心長的道:“嬌娘,近來蕭逸聽說去了京城調查宋正明的案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是蕭逸消失在江海之後,放出的煙霧彈。
白嬌娘嘟了嘟自己的紅唇,開口有些不滿的說道:“是的,近來蕭逸都不在家。我聽夏薇姐姐說,是去了京城暗中調查一件事情。”
一聽這話,聽雨柔長籲了一口氣,語氣一柔道:“派你下山這麼久了,本來是有重用。本來,以為毒門千年複興的機會到了。可惜,沒有想到的是,現在毒門內外門爭鬥,已經進行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是我的徒弟,你是我聽雨柔的關門弟子。這個時候,你要和我毒門共存亡。至於,其他的事情,暫時先擱一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