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張媛媛一張臉迅速漲的通紅。
一瞬間,張媛媛明白,並不是自己的作品優秀,而是因為蕭逸的關係,自己成為了馬格朗斯最終合作對象。這一點兒,讓張媛媛感覺到心中一陣憋屈,一種暗暗的憤怒。
所以,張媛媛迅速怒目看向了馬格朗斯,憤然而道:“馬大師,要是因為蕭逸的關係,我成為了您的合作對象。那麼,這一次機會我寧願不要。我喜歡畫畫,渴望期待著自己的作品傳遍世界。但是,我對於夢想有著一顆赤子之心。馬大師,你這樣是侮辱我的夢想,你知道嗎?”
馬格朗斯雀躍的一張臉,迅速呆滯了下來。不明所以看著麵前張媛媛憤怒的樣子,搖了搖頭。
坐在一旁的馬瑞蓮,這個時候都是抬頭看著臉色通紅的張媛媛。眼神之中,帶上了一抹欽佩。
“你期待作品傳遍世界各地,你和我合作,我給你這個機會,有什麼不好嗎?”馬格朗斯急切的開口道。
畢竟,這件事情關乎他拜蕭逸為師學藝。要是張媛媛不同意,那麼他拜師的希望就得落空。
“不是不好。”張媛媛語氣一點一點重了起來:“而是,我想依靠自己的努力,去實現的夢想。要是你連我的作品都沒看過,選擇和我合作。這是對於成百上千的選手不公平,這是對於我夢想的一種侮辱。我希望我能獲得這一次機會,而是因為我的作品優秀,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馬大師,你懂嗎?”
在張媛媛語氣嚴厲起來的時候,馬格朗斯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汗水。
無形之中,馬格朗斯被觸動了。而坐在一旁的馬瑞蓮,同樣被張媛媛的執著所觸動了。雙雙看向張媛媛的目光,都是帶著濃濃的尊敬之色。
馬格朗斯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張媛媛,開口認真的道:“現在,我當麵來看你的作品。要是你的作品,真的不堪一擊的話。那麼,我便取消在這一次合作。現在,可以嗎?張小姐。”
“好。”張媛媛沒有一丁點猶豫,決然的道。
對於很多人來說,這是一條捷徑,這是一個不容抵抗的誘惑。但是,張媛媛義正言辭毫不猶豫了下來。這一點兒,都沒有言辭。
威風凜凜,一身正氣。
這就是張媛媛,一個純陽屬性的女人。有著一顆鋼鐵的心,和一顆熱血的膽。
馬格朗斯是一個藝術天才,在這個時候,他選擇了尊重張媛媛,尊重藝術。重新回到了自己辦公的桌前,翻找出張媛媛的作品。
慢慢打開開來,放眼看去。
本來,馬格朗斯抱著的希望並不大。畢竟,張媛媛年輕,在繪畫一途上,恐怕並無多少經驗。但是,一點一點打開開來,馬格朗斯的眼睛還是禁不住亮了起來。
張媛媛這一幅畫,恢弘大氣。
“好畫,好畫。江村一角,臨冬枯樹,木葉盡落,枝柑曲勁,在凜凜寒風中卻是生機蓬勃。柴門閉,村舍中有人回首吟賞江景;雪山高聳,其勢巍巍,碧溪平淌,相映成趣。筆姿挺秀而柔韌,惜墨如金,造景恬靜幽美,一片江南情意至深。”
馬格朗斯如今目光火熱的盯著張媛媛這一副江南山水圖,頷首笑著點評了起來。
“不對,不對。”馬格朗斯忽然搖了搖頭,失聲尖叫了起來:“雪山流水,為何竟然有了幾分水霧氤氳之氣?看起來,如夢如幻,似真似假,竟然給了我一種的身臨其境的感覺。“
張媛媛看著馬格朗斯目光火熱,臉龐放光。心裏一陣竊喜,開口不自禁的道:“這是撥水潤墨手法,所以這幅畫看起來有著江南水鄉的氤氳風味。”
“撥水潤墨?”馬格朗斯臉上湧現出一絲的疑惑之色,開口喃喃的道。
張媛媛揚起自己尖尖的下巴,開口驕傲的道:“這是蕭逸教給我的一種作畫手法。”
“蕭逸,他竟然懂畫?”馬格朗斯心裏陡然一震。
張媛媛點了點頭:“比我會畫。”
簡短的四個字,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馬格朗斯自嘲的笑了笑,開口低聲而道:“果然是天縱奇才,年少英姿。”
頓了頓,馬格朗斯再次把心神轉移到了這一幅畫上,開口繼續說道:“這一幅畫,其中竟然還有我們歐美抽象畫風的特點。那木葉飄落,寥寥幾筆,落墨不多。但是,看起來依舊可以領悟到寒風凜冽。你懂,歐美抽象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