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這一次,蕭逸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鄭重的道:“曾經,我也是一個孤兒。我也是被我師傅收養,傳授了一身本領。真要是有一天我師傅要我去犧牲,要我去付出。那麼,我同樣會和你一樣,付出一切,在所不辭。”
雖然,蕭逸口口聲聲都說自己師父李太白是個老不死的。言語之中,缺乏一些尊重。但是,蕭逸內心深處,卻明白。這些年來,師父看似變態的訓練,對自己非人的折磨。實際上,還是為了加速傳授給自己一身本領。
要不是師父,自己不知道流浪何處?要不是師父,自己談何下山之後,可以在都市傲視群雄?要不是師父,自己怎麼懂得琴棋書畫,拳腳刀劍?
真要是師父有難,蕭逸絕對會付出一切,在所不辭。包括,他的生命。
隻是,目前看起來,李太白笑傲人間,從無敵手。所以,蕭逸把心中這份情感埋藏在了心中。現在,被項莊提及,蕭逸心裏有所感悟。
項莊點了點頭,眼睛裏露出了一片讚歎之色:“這才是真男人。”
蕭逸對於項莊的恭維,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一點一點坐直了自己身子,開口斬釘截鐵的道:“不管怎麼說,你師父的死亡,你師門的覆滅,都和我有著不可逃脫的責任。所以,你和我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們之間,最終的結局隻有一個:你死我亡。”
項莊聽著蕭逸的這一番結論,咧著嘴笑了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
“來吃烤雞。”
話罷,項莊這一隻烤雞又已經烤好。和蕭逸相對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火光照耀下,項莊那裸露的上身,看起來是那般的猙獰。
一壺酒即將喝完之後,項莊主動的說起:“雌性人蜈蚣的下路,我知道。”
再次透露出一個信息,讓蕭逸眼睛一陣放亮,呼吸加快了幾分。
想一想也是,這兒已經成為了項莊的天下,他已經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主宰。所以,對於我們萬毒之地的情況,他應該了如指掌。要是這裏有著雌性人蜈蚣,那麼項莊一定清楚。
不過,蕭逸沒有追問人蜈蚣的下落。要是項莊願意講,那麼已經講了出來。如果項莊不願意講,那麼多問也沒用。
瞬間,一隻雞又被吃得精光。項莊從自己懷裏掏出來最後兩葫蘆酒,給蕭逸遞了一壺。然後,右手手腕旋轉,虛空一抓。一隻野雞,又是被項莊吸入了掌心。
“這是我最後兩壺酒。”項莊開始烤起了手中的野雞,開口朗聲而道:“我們喝了這最後兩壺酒,吃了這最後一隻雞。也該,見見真章了。”
話語之中透出來的一股淩厲之氣,讓蕭逸的神經一瞬間繃緊了起來。
項莊再次熟練的去毛然後去除內髒,把無毛雞舉了起來,凝霧成水,衝洗著手中的無毛雞。不過,做這一步的時候,項莊苦澀的笑了笑道:“這就是我們師門的無上神功,冰封三千裏。”
他已經把冰封三千裏修煉到了這種隨心所欲的大圓滿地步,但是這個時候項莊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因為,無論他取得了多高的成就,但是身邊缺少了聽雨柔的讚美。
一切,都已經沒有了意義。
沒有了你,那麼我做的再好又有什麼用了?
苦澀的笑過之後,項莊再次徒手拿著那一隻衝洗幹淨的無毛雞,放入了熊熊烈火之中烘烤。手掌在火焰之中,依舊晶瑩如玉,散發著潤澤的光芒。
“這就是我們師門另一種神功,烈火照四方。”項莊嘴角之上,噙著一絲冷冷的笑意,開口懶洋洋的道:“當年,我師傅夢寐以求的事情,是想把這兩門神功融合起來。水火相濟,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但是,可惜的是我師傅對於水火真諦的領悟還是缺乏了一些。不過,現在在我手中,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天地萬物,烈火寒冰,均是供我驅使。”
短短一席話,讓蕭逸眉心一瞬間蹙了起來。對於毒門這兩門神功,蕭逸有所見識。自是不同凡響,沒有想到這不可能融合的兩門神功,到了項莊手中達到了圓滿的境界。